“你不認識她?“任玖聲音依舊沉穩
“不認識不認識。““車伕”急忙搖頭。
“那姑娘長什麼模樣?“任玖緊接著問道。
“杏仁眼,鵝蛋臉,紅嘴唇,總是一副笑模樣,十五六歲的年紀,聲音有點兒沙啞。“”車伕“邊回憶邊說,答得稍慢些,任玖便會捏他骨頭,一長串話說下來,他已是面如金紙。
“你叫什麼?哪裡人?“任玖突然不順著問下去了,而且語也快了些。
“小的荀三兒,安城人士。“荀三兒被任玖加快的語弄的緊張,不由也加快了語。
“你從何處替換的車伕?“任玖又跳回這件事,語更快。
“安城。“車伕急急答道,生怕慢了就被捏斷骨頭。
“你是做什麼的?“任玖又問。
“混、混子。”說到這個,荀三兒有點兒卡殼,但是迫於任玖的壓力,還是答了出來。
“具體點。”任玖沒有絲毫放過他的意思,語氣愈加急迫。
“就是仗著會點拳腳,去那些小商鋪收‘保護費’。”荀三兒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味,答得頗快。
“那女子是一個人找得你嗎?”任玖突然問了回來。
“不是,她身邊還有個老婆子。”荀三兒明顯不適應這種東一榔頭西一棒槌的問法,好在問題簡單,還是能較快回答出來。
“何謂‘保護費’?”任玖又問了個看似不相干的問題。
“商鋪不交‘保護費’,我便叫他們做不成生意。”問到這種荀三兒熟悉的事,他雖然不自在,卻也答得流利。
“你沒問那女子為何要你冒充車伕?”任玖問了個稍微複雜點的問題,同時手上又開始施力。
“問了,她、她說叫我別管那麼多。”荀三兒在疼痛的催促下,迅挖掘起自己本就不大的腦容量,“她多給錢,叫我別管。”
“你叫什麼?家中可還有其他人?”任玖問了個重複的問題搭一個新問題。
“荀三兒,沒了,我家裡沒別人了。”荀三兒雖然不明白任玖為什麼又問一遍他的名字,卻也不敢問,只老實答話。
隨後,任玖會隨機問些無關緊要卻與荀三兒的日常息息相關的問題,間或夾雜著些重複的問題,語時快時慢,累得荀三兒汗如雨下,言語間也有了些出入。
不過都是和自身相關的,比如荀三兒雖然沒娶妻,卻養了個外室,生有一個女兒等等。關於假扮車伕一事,荀三兒可謂是和盤托出,即使在一些小細節上有些模糊,卻更顯真實。
兩刻鐘後,任玖又把荀三兒敲暈,看向任霜薄,意思是已經問完了,這人怎麼處理。
任霜薄看完任玖這一套可以說是頗有效率的問話方法,心裡已是吃了一驚,暗暗嘀咕,這暗衛連刑訊都得會?
此時見任玖看過來,也沒立刻開口,而是看向面露沉吟之色的其餘四人,問道“你們有何看法?”
陳浩星率先開口道“那個讓荀三兒假扮車伕的少女,應該就是淫娘子薛紅玉,跟在他身邊的老嫗則是虎婆婆。”
陳浩月接道“這二人現我們兄弟的身份後,叫人假扮車伕替他們傳遞訊息,遠遠跟在了後面,這才讓陳……叔沒有現。”
陳浩月和陳浩星平日裡管那車伕叫“虎叔”,陳啟自稱是和張虎一起長大的,他遲疑一下,也就叫“叔”了。
任霜薄不置可否的點點頭,又看向陳啟和嬰滿。
“任兄這一手刑訊之術著實精妙,陳某佩服。”陳啟慣例先恭維了任玖一波,才又點頭道“在下同意二位小少爺的說法,安城是貿易大城,向來魚龍混雜,確實是掉包的好地方。”
任霜薄常年居於鍾靈山,對外界的瞭解實在有限,對這些風土人情也說不出個一二三來,見他們四個都認為任玖審出來的是實話,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只是對於如何處理這個荀三兒,任霜薄還是有些拿不定主意。
嬰滿似是看出任霜薄的猶豫,直接開口道“任神醫,這等魚肉鄉里之輩,沒什麼值得同情的,交給妾身處理便是。”
她這語氣,顯然是準備送荀三兒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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