饅頭是現成的,二人不過剛剛坐下,老闆娘就把六個肉餡饅頭端了上來。
饅頭足有成年人拳頭大小,任霜薄拿了一個,剩下的都給了任玖。
說來也怪,任玖一切舉止都與常人無異,甚至整個上午都在和人打交道,但是他的存在感卻越低起來,甚至可能是適應了,很多時候明明付錢拿東西的都是他,賣貨的人卻只和任霜薄說話。
而注意到任玖的,也似乎很快就會忘掉這件事。
任霜薄因此更加留意起這人來,不自覺就將大半注意力放在了任玖身上。
即便如此,她還是會經常忘記自己身邊有個人。
她慢慢啃著饅頭,目光卻放在了任玖身上。
任玖吃東西的度很快,但不會給人粗魯的感覺。只是他吃著饅頭,任霜薄卻能感覺到,他的注意力並不在吃飯這件事上,而是警惕著周圍的一切動靜。
這讓任霜薄很滿意,畢竟她主要還是希望任玖能起到一個保護她的作用。在這方面,她可不準備矯正任玖。
“餛飩麵來咯!”伴隨著老闆娘帶笑的聲音,她端著兩碗餛飩麵從爐灶邊走過來,在經過前方那兩張桌子時,左前方那桌人中的一個漢子正好站起,他一面把斗笠戴在頭上,一面幾乎和老闆娘同步地往出走。
棚子不大,桌子之間本就幾乎只有一步的距離,此時老闆娘和那漢子一步跨出,已是到了任霜薄他們桌前。
老闆娘正放下滾燙的餛飩麵,口中招呼道“趁熱吃啊。”
漢子路過老闆娘,即將踏出棚外。
“哎呦!”
電光火石之間,那漢子突然一推老闆娘,兩碗熱湯便朝正對的任霜薄潑去!
而那漢子此時已是急跨幾步,到得任霜薄身後,一抹寒光自他袖中刺出,直朝任霜薄而去。
任霜薄瞳孔微微收縮,剛剛轉過自己被暗殺了的念頭,手中銀針尚未彈出,就覺眼前一花,整個人已經被帶著,斜斜飛出棚外。
餛飩麵沒潑到人,在桌子上、凳子上、地上撒了一片。
那突襲的漢子刺出的匕也刺了個空,在他反應過來變招之前,一隻穿著黑色短靴的腳在他頸間一踢,出輕微的“咔嚓”一聲。
而這聲音,也成為了他生命中聽到的最後聲響。
待任霜薄和任玖旋身落地時,就見那漢子的身體也已直直倒地。
任霜薄緩了口氣,暗自琢磨到底是誰暴露了自己,竟招來了這麼一場暗殺。
今天若是隻有自己一個人,說不定這殺手已經得手了。
任玖卻沒覺得事情已經結束,他深褐色的眼眸變得冰冷又攝人,攜著殺人後的餘威,直直看向那桌與周圍其他人一般懵然,還沒反應過來生了什麼事的漢子。
桌邊剩下的四人見他看來,瞬間緊張起來,只覺得頸間一涼,那目光好似化作刀鋒,架在了他們脖子上。
任霜薄壓下後怕,拍了拍任玖隔著一定距離,環在自己身側以作護衛的手臂“去問問。”
早就等著她下令的任玖當即帶著任霜薄走近那四人。直到此時,才有人對剛剛生的驚險一幕做出反應,高聲尖叫起來。
“啊——”
“死人啦!”
“殺人啦!有人殺人啦!”
任霜薄掃了一眼周圍驚慌失措的人群,稍稍蹙了下眉。
任玖見狀,雖沒停下腳步,那鋒利的目光卻好似鋼刀一般,一一刮過周遭驚呼喧鬧之人,竟使得這些受了驚嚇的鄉人瞬間安靜下來。
不管怎麼說,這個男人剛剛都在眾目睽睽之下殺了人。沒有人真的沒眼色到在這時候去惹他不快。
“你們認識那個人嗎?”任霜薄聲音不大,偏偏透著極強的壓迫力。她好像天生就知道怎麼做出高深莫測的模樣,似乎沒有人能在那雙烏黑的眼睛面前,留有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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