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來人救救軍兒!”
“軍兒!”
孟三娘哭著看向李成“大人,快找個大夫好不好?我孫子犯病了!但是我沒有帶藥。”
說是沒有帶藥,其實孟三娘身上根本沒有藥。
這個病之前也過幾次,但都是硬撐過去的。
現在看著孟軍在地上抽搐,嘴角毛白沫,孟三娘和牛慧便著急的不行。
可……
喻莘莘冷眼看著這一切,心裡沒有一絲愧疚,反而有些暗爽。
報應!
忽然,孟三娘跪在她面前,拽住她的衣袖,哭著哀求道“老二家媳婦,快救救我孫子……你上次能救她,這一次……一定可以,救救他……我怕他咬舌自盡……”
牛慧更是怕孟軍咬舌自盡,乾脆讓孟軍咬著自己的手。
結果手很快便見了血。
犯癲癇的時候,力氣是很大,而且沒有辦法受控制的。
牛慧咬牙不敢尖叫,眼淚啪嗒啪嗒地流,一個勁地喊著孟軍的名字,試圖將他叫醒。
可癲癇不停,人又怎麼會聽得到?
“喻莘莘……救救他……他還是個孩子啊……”
喻莘莘一腳將她踢開,冷冷睨了她一眼,然後走到堂上,說道“大人,看到了麼?”
李成一時間不知道她要自己看什麼,愣愣地看著她“我看到他病了,你要有辦法,趕緊救一下吧,別……”
“他死不了,不過是癲癇罷了,大人這麼緊張做什麼?”
李成汗流浹背,他能不緊張麼?
要是孟軍死在了自己的公堂上,他的烏紗帽就不保了。
“你先救救他吧。”
“大人,你應該知道,癲癇無藥可救,我也沒辦法救他,這又不是中毒。”
說罷,她走過去拽了拽牛慧的手,卻現根本拽不動。
“大人,看到沒有,癲癇作的時候,哪怕是孩子,力氣也會大於常人,所以我根本拽不出來牛慧的手。”
“所以,大人,李小牛小腿上的手印就是這麼來的。”
李成一怔,看了看李小牛的屍體,又看了看孟軍。
“你是說,是孟軍癲癇作的時候,抓住了李小牛的小腿?”
“沒錯。”
“因為抓住了李小牛的小腿,所以李小牛失去了重心,前額朝下撞在了石頭上。”
喻莘莘繼續說道“而石頭又正好不大,只是將李小牛撞暈了。但是,孟軍清醒過來,就看到李小牛倒在地上,自己的手還拽著他的腳踝。
等他走過去看,就現李小牛頭上有血。所以,他很清楚自己犯病了。”
孟三娘站起身,指著她的鼻子大罵道“喻莘莘,你不是人!你不救軍兒就算了,為什麼要這樣詆譭他?
你是不是想說是軍兒殺了李小牛?仵作都說了,李小牛是後腦被重物打傷,你……”
“我沒有說是孟軍殺了人,我只是陳述李小牛屍體上傷痕的來歷。”
說罷,喻莘莘冷笑一聲“既然你要這麼罵我,那也別指望我會救你孫子。”
孟三娘臉色一變,扭頭看過去,牛慧已經痛到快要暈厥,孟軍的抽搐卻一點也沒停。
李成也絲毫沒有叫大夫的樣子,她瞬間懵了。
忽然,她噗通一聲跪下“求求你,救救我孫子,好不好?”
“要我救他可以,別再在公堂上撒謊!誣陷我兒子!”
就在這時,李成拍桌子道“喻莘莘,趕緊救人,要是孟軍死在了公堂上,我為你是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