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不用出攤，所以翌日早上喻莘莘睡了一個自然醒。
不過，等她醒來的時候，卻現床上就她一人。
昨晚是孟西風麼？
她揉了揉眼睛，卻也沒有多想，便出門洗漱。
難得不出門擺攤，除了兩個大的，其餘三個小的也都剛起。
掃了一圈院子，也沒看到孟西風的人，她便問道“月兒，見到你爹了麼？”
孟月搖搖頭“沒有，起來就不見了。”
喻莘莘蹙眉“奇怪，不都告訴他不用打兔子了麼，這又去哪了？”
但她也懶得找他，便進廚房去看皮蛋醃製的怎麼樣了。
“阿孃。”
孟芊邁著兩個小短腿跑了過來，拉著她的袖子，奶聲奶氣地說道“阿孃，今天不去縣城了嘛？”
喻莘莘揉了揉她的頭，站起身打了兩個蛋在碗裡，一邊用筷子打散，一邊說道“今兒不去，芊兒餓不餓，娘給你整個雞蛋羹？”
一聽有吃的，孟芊黑溜溜的眼睛一亮，點頭“好。”
應了之後，又稍微有些擔憂的樣子“阿孃，其他人也有麼？”
“哥哥姐姐吃別的，就不吃雞蛋羹了。”
孟芊卻噘嘴道“阿孃，我想和他們一起吃，不然就覺得自己在吃獨食一樣，不太好。”
這小丫頭，人這麼小，心思卻這麼縝密。
“可是芊兒，我給哥哥姐姐做的一樣很營養啊，只是因為芊兒小，所以才給你整個蛋羹的。”
但小丫頭倔，拽著她的褲子，不斷搖頭“不要，如果只有芊兒一個人有，那我不吃也罷。”
喻莘莘也是怕了這小丫頭，連忙將她抱起來，柔聲道“好，那這個蛋羹大家一起吃，娘也跟著一起吃，好不好？”
“真的嘛？”
“嗯，娘何時騙過你？”
孟芊歪著小腦袋想了想，點頭“嗯，芊兒聽阿孃的。”
喻莘莘將她放下來“好了，那娘來做飯，你去幫娘洗些青菜來，可好？”
“嗯，好。”
孟芊很乖巧地舀了水，便蹲在地上，認認真真地洗起了青菜。
忽而，小傢伙抬頭問道“阿孃，你還在生二哥哥的氣嘛？”
“沒有啊，為何這樣問？”
“阿孃，其實二哥哥沒有那麼壞，他……”孟芊頓了頓，小手在腦袋上撓了撓，似乎是在想詞彙“他只是不太會說話，防備心比較重。”
“阿孃，芊兒不太懂那些大道理，但芊兒覺得二哥哥並沒有討厭阿孃。”
聽聞這話，喻莘莘愣了一下，扭頭問道“為何這麼說呢？”
還不討厭麼？
整天就想著怎麼殺了她……
“昨兒晚上睡覺，芊兒中途醒來，就瞧見二哥哥躺在床上，在月光下看阿孃給他的小藥罐。”
說著，孟芊跑到喻莘莘身邊，拽了拽她的衣襬“阿孃，你知道嘛，我看到二哥哥笑了。”
喻莘莘一怔，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她。
卻見，孟芊又說道“我很少見二哥哥笑，上一次二哥哥笑，還是因為我生病，哭鬧不停，可大哥哥和爹不在。
二哥哥就成了我們之中最大的，他只好揹著我，就去找郎中，中間還因為地滑摔了一跤。
我退燒的時候，他朝著我笑了。”
孟芊抬起小腦袋“阿孃，那是我唯一一次見二哥哥笑，他笑起來很好看，所以我記憶深刻。”
聽完這段話，喻莘莘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
心裡情緒很雜。
是喜，是驚，是成就感，又或者是什麼別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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