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慧一愣,環抱胸前,驚恐地喊道“你要幹什麼?”
喻莘莘惱了“趕緊的,你是不是想你兒子死?”
聽了這話,牛慧愣了一下,然後將外頭的罩衫脫了遞過去。
喻莘莘將衣服捲起來,放到了孟軍的頭下,這才叫孟月和孟淮鬆了手。
地上的孟軍還在急促的抖動,牙齒咬在木筷子上出嚇人的摩擦聲,牛慧有些擔憂。
“喻莘莘,這到底怎麼回事?是不是要害死我軍兒?”
一旁圍觀的人裡,年長的有些見識,解釋道“這種病貌似一作就會抽瘋,之前隔壁村也有人得了這病。”
“啥?那能治好麼?到底怎麼會得這病?”
“這……我就不清楚了。”
“你說清楚啊,我軍兒之前可都好好的。”說著牛慧看向喻莘莘“是你害的,就是你!”
喻莘莘冷笑一聲“你大可在這裡和我叫囂,你不妨去找個郎中回來瞧瞧。
你兒子這是絕症,若是不每月施針2-3次吊命,恐怕活不過十歲。”
說著,她掰手指頭數了數“你兒子今年好像都九歲了吧,再過半年,說不準就會死了。”
“什麼?你!你在詛咒我兒子?”
“牛慧,別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你!”
正說著,孟軍終於停止了抽搐,喻莘莘俯身把他嘴裡的筷子拿了出來,然後將孟軍身子側躺在地上,便見他口中的白色渾濁液體順著嘴角流出。
“牛慧,等他嘴裡的東西吐乾淨了,就抱回家吧。”
說著,她便帶著孟月孟淮走了。
回去的路上,孟淮抬頭瞅了瞅喻莘莘,不由地蹙眉。
他依舊記得,爹臨走的前一晚單獨找到他,說道“淮兒,這女人你給我盯著,這人懶散,暴戾,陰毒,還兩面三刀,你可得當心保護好弟妹。”
可如今看來,卻是廚藝了得,又會醫術,性子還這般剛,似乎和爹說的有些出入啊。
“孟軍真的活不過十歲麼?”
喻莘莘低頭看了他一眼,笑道“我騙牛慧的,癲癇而已,算不上絕症。”
這歲數還是她剛剛趁亂問的孟淮,純粹就是為了嚇唬人。
隨即,她又補充道“不過如果不治療,按照牛慧的處理方法,那說不準真的活不過十歲呢。”
比如,哪次作的時候,正好在刀子面前,那一刀下去,人不就沒了。
說著,她還勾唇淺淺一笑。
她這一笑倒是把孟淮給看毛骨悚然了。
他倒是覺得這後孃吧……有點深不可測。
回到家,喻莘莘走進孩子們的房間。
“淮兒,把衣服脫了。”
孟淮一怔,警惕地看著她“做什麼?”
“你受傷了,我給你上藥。”
卻見,孟淮耳根微紅“不要,我自己來,你出去。”
“嘖,一個乳臭未乾的小毛孩子害什麼臊啊,男人的果體我見的多了,沒有十幾萬,也有好幾萬吧,放心,我對你沒興趣。”
但這話一說,孟淮臉色更難看了。
她這說的什麼話?
幾萬男人的……
天啊,她不是一個未出閣的姑娘麼?
孟淮向後退了一步,冷冷看著她“你到底是誰?你以前是幹什麼?你還是清白之軀麼?”
不說別的,雖然他爹窮,還有他們這五個累贅,可他爹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