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曄只是傳承名將世家,不是自己是當世名將,面對自己私兵都還能戰鬥,結果朝廷禁軍先崩潰的局面,6曄表示這種事情自己都沒從歷史上看到過,所以6曄根本就沒有考慮到這點。
這時候的6曄不由瞪大了眼睛,伱們兩個要不要看看你們在說什麼!
當初王導跟司馬睿來到江東時,是怎麼欺騙和欺壓我們江東世家的,你們都忘記了嗎!?
現在晉廷風雨飄搖,你們倒想到我江東6家了,你們好狠毒的心啊!
拿下句容,確保了自己後方與艦隊的聯絡,蘇峻沒任何停留,直接向著建康撲去!
朝臣們腦子不由一片空白,甚至不知道自己這時候是逃,是戰,還是投降!
在這時候,庾亮連忙站出來,開口道,“如今之計,多說無益,我等到底固守建康,等待外將求援,亦或者派遣一良將,阻擊敵軍,終歸需要理出個章程來!”
但問題是庾亮幾乎沒什麼獨立帶兵經驗,當初王敦之亂被陶侃給平定後,只是後續的逃兵與亂民,才讓庾亮去積累積累經驗。
6曄想到這裡,不由感覺到了幾分的淒涼,自己6家真是太淒涼了點。
蘇峻看著眼前局面,感覺挺迥異的,原本蘇峻以為自己定然會有苦戰,但敵軍中莫名其妙的有一部分身著華貴甲冑計程車卒在這場廝殺中突然就崩了。
但現在這局面,司馬紹不得不起疑心,會不會有人真覺得自己身體已經不行了,所以果斷向著漢軍投效。
庾亮看著6曄帶著6家的私兵都來了,心中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因為他們完全就沒想到,剛剛才激昂說著話的司馬紹居然直介面吐鮮血。
此刻,身在建康的司馬紹才收到訊息,不由戰起身子,聲嘶力竭的吶喊:
“你說什麼,敵軍從東海而來,在曲阿登6,句容正在被攻擊?!”
司馬紹聽到庾亮的話,心中不由舒服了許多,在這朝堂上,自己到底也不是孤家寡人,只不過司馬紹對於庾亮的忠心是認可的。
但對庾亮的能力或多或少有幾分的懷疑,雖說庾亮是大名士,更是外戚。
司馬紹非常清楚,如果自己剛才沒把那口淤血吐出來,自己怕是要被噎死。
只不過一場廝殺,6曄的私軍沒有奔潰,蘇峻的戰卒沒有奔潰,庾亮率領的禁軍,在折損了一層的將士後直接崩潰,他們根本承受不了這種烈度的戰爭。
6曄嘆了一口氣,只吩咐自己兒子6堪向蘇峻投降,但自己的話只能拔劍自刎。
司馬紹也想起當初自己父親匆匆來到江東之地的狼狽,此刻面對庾亮,他實在下不定決心逃跑,深吸一口氣道,
“漢軍雖勇,大晉亦非難敵,敵將兇惡,諸君也非虛名,一戰便是!”
因為6曄很是清楚,自己可以死,但家族的風骨不能丟,先人威名更不能辱沒。
“可讓江陵伯副之,或可以勉強一試!”庾亮多少也是明白,司馬紹一開始想要駐守,但又改變成進攻這樣的政治因素。
“朕沒事,不過最近火氣旺了點,既然敵軍已攻破句容,可有人願意率領我軍禁衛,出城與漢軍一戰,以護朝廷基業!”
說到底,如今炎漢三興在即,分封誘惑在前,而這些人對晉廷更從來就沒什麼忠心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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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自己吐出來了後,自己雖然活下來了,但也給朝廷造成的相當不好的影響。
6曄雖然心中萬分的不甘心,原本只是想看著晉廷與炎漢交手,到時候哪個強大,自己這吳郡6家便是投靠哪個,絕對沒想到庾亮這送死都要拉上自己!
沒有辦法,哪怕司馬紹已經算是晉廷皇帝之中相當英明的人物,但受到自己先祖拖累,他不得不以最壞的惡意揣測自己的臣子,因為哪怕他們主動投降,那都比司馬氏要乾淨。
就在這時候,一名衛士快步來到這大殿門外,口中大聲吶喊,“報!緊急軍情!”
若陷入到守城戰中,對方都不用進攻,建康城內多得是願意投降的帶路黨。
不論當初抵抗蜀地,亦或者抵抗晉廷,都實在是太用力了,導致受到晉廷打壓。
自己死了,只要6氏風骨還在,那6氏總歸有復興的時候,但要是自己逃了,6氏風骨沒了,吳郡百姓世家恥於同6氏交往,那就算留下了私兵土地,怕也距離覆滅不遠了。
不過,攻城戰變成野戰,對於蘇峻來說也不是什麼壞事。
諸葛恢站出來,神色懇切道,“陛下,如今賊軍勢大,我軍應該死守建康,等待援軍啊!
而庾亮則開口道,“陛下有奮戰之心,屬下有衛青之志,凡陛下之令,臣必往之!”
此刻6曄聽到庾亮的話,那是真的很想要拿出寶劍,便對庾亮來一個紅刀子進,白刀子出,讓庾亮看一看,難道自己家族道德傳家,就要被人拿劍指著脖頸嗎?!
但在朝廷禁軍無法承受廝殺時,大軍的潰敗便是必然了。
所以,雖然明面上是以庾亮為主,6曄為輔,但實際上庾亮卻是聽從6曄的命令,帶著晉廷在健康的最後軍事力量,選擇在城外進攻漢軍。
司馬紹很快解散朝會,把虎符交給了庾亮,讓庾亮帶著僅存五千禁軍前去剿滅蘇峻。
蘇峻沒任何的遲疑,對蘇峻來說,不管自己所要面對的到底是什麼敵人,自己都要殺穿對方,因為這建康自己佔定了。
正常情況下,自己應該是駐守建康城,等待援軍才對。
司馬紹熱血上湧,拔出了手中的利劍,話語間在自己的案几上狠狠砍上去,直接把案几斬成兩段,微微喘氣,繼續道,“我等萬眾一心,那漢軍定然難以寸進!”
“若勝了,我定更有風度!”庾亮面對蘇峻也並沒任何畏懼。
“……”蘇峻不由肅然起敬,卻對麾下士卒道,
“把6曄好生安葬,不可怠慢了庾亮先生,打掃完戰場後,我們入建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