棗嵩看著這些斥候,笑眯眯道,“諸位也都是我軍老人,我有些情況不明白,不知道大家能不能給我解惑?”
“還請參軍明言,我等定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大家紛紛表態。
棗嵩一臉嚴肅道:“我收到訊息你們與偽漢的軍隊相通,你們中有人想要探查我軍虛實,然後藉助成為斥候出巡之時,把情報交給偽漢,真是吃裡扒外啊!”
聽到這話,在場這些斥候嚇了一大跳,他們雖然偷奸耍滑,陰奉陽違,甚至去巡視時故意避開劉泰的斥候,為得也只是想要活下去而已,是真沒想過要投靠啊!
一個個馬上喊起自己冤枉,那一聲聲的聲音,可真的是見者傷心,聞者落淚啊!
棗嵩隨便指了指一個斥候,道,“你說你沒有與偽漢共通,那為什麼自從受傷回營後,月餘來你們就再也沒有一次遇到偽漢的軍隊。
而其他的斥候隊伍卻常常遇到,莫非是偽漢的斥候們偏偏避開了你們?
這裡面的道理,你是不是要跟我說一說?!”
張平也在這些斥候中,聽到了棗嵩的話,心中卻也焦急,心中思索著,自己照實說就是!
“棗參軍,我們兢兢業業為了王帥出生入死數年,如今劉泰軍隊斥候兇狠異常,在傷兵營中掙扎了一次,心中不自覺的騰昇幾分無懼。
所以見到漢軍蹤跡便早早避開,但絕對沒有通漢啊!”很快有人誠實道。
“臨陣脫逃,留你何用?!殺了!”棗嵩眼皮都不抬的,開口說道。
剎那間,便數柄長槍直接捅入這斥候胸口,剎那間便見這斥候倒下。
見到殺了人,在場斥候不由寒蟬若禁,張平更是不由思索,自己與王悌長史乃是同鄉,有這同鄉之誼在,相信棗嵩不會太過為難自己吧。
張平身邊頓時有一名斥候跳出來道:
“我乃都護王悌長史族弟王偉,絕對不會通漢,還請參軍一定要相信我啊!”
“殺了!”棗嵩乾淨利落道,“你要是不報出這個名字,我倒還不懷疑你!”
這時候在張平驚訝的目光中這士卒直接被幾根長槍捅入,確實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棗嵩的目光看著這些戰戰兢兢的斥候,冷冽的目光彷彿陰冷的像是毒蛇。
張平覺得若點到自己,自己怕要出絕招了,手中拳頭不由握緊起來。
棗嵩也不廢話,伸出手來卻指向張平的……左邊,說道,“你來說理由!”
卻見到這人先是低著頭,猛然踢起沙子,周圍一陣模糊的煙塵,這人更毫不遲疑的向棗嵩撲了過去,嘴巴里面叫喊道,“狗賊,老子跟你拼……”
“咻咻咻!”一聲機擴聲響起,卻是見這斥候身體一震,然後便躺了下來。
他的心臟插著數枚箭矢,鮮血流淌了滿地,此時此刻死得不能再死了。
棗嵩面無表情的開始重新給手中的連弩上箭,緩緩道:
“曹魏時的馬德衡曾經改造過諸葛連弩,傳承下來的不多,如今恰好有個在我手中,當然你們也可以繼續試一試!”
聽到了棗嵩的話,在場斥候們頓時垂頭喪氣,完全不知道接下來應該怎麼回答。
而棗嵩卻把目光落到張平的身上,道,“該你了,說說吧!”
張平聽到叫自己,心中卻也冷汗直冒,一咬牙上前一步馬上便雙腿跪在棗嵩面前,道,
“小的想活,還請參軍指條明路。”說完便連連對棗嵩磕頭!
棗嵩見到這幕,知道自己立威足夠了,若再強逼下去,就是硬生生把這些傢伙逼迫到自己的對立面了。
見好就收的棗嵩道,“起來吧,每個人給我帶一個對方斥候的腦袋,這不就表明你們沒有跟對方勾結嘛,多簡單的事,何必要弄得這般複雜呢!”
棗嵩不怕這些傢伙背叛,因為他們的家人就在幽州,若他們逃了,那他們的家人必然會受到牽連,而一定程度的高壓環境,已經足以解決眼前的局面了。
哪怕不能治本,但絕對能夠指標,而有時候,治標就足夠了,本的事自然是另外的謀劃!
果然聽到棗嵩的話,這些斥候連連鬆了一口氣,紛紛開始去幹活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