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藥？”皇甫御望著她。
江十一不敢直視他的眼神，避開了他的眼神後應了一句“嗯。”
“所以，他的要求一定是要你在拿到藥後就離開我？”皇甫御深吸了一口氣。
這種時候，他真的是希望自己不要太過聰明，就不會去知道這些事情。
不知道這些事情，就不會這麼心痛了。
她對他這麼好，可是終究還是以便離開他為前題嗎？
“十一，你真的捨得離開我嗎？”皇甫御忍著痛心，低沉的聲音，帶著憂傷問道。
不捨得又怎樣呢？
她終究還是會離開他。
不管是不是因為江九一，她都無法做到與皇甫御在一起幸福生活。
她低下了頭“不談這個，好嗎？”
“你先接電話吧。”皇甫御淡淡地說道。
他不想逼她，可是一想到她會在某一天離開自己，就突然間覺得，什麼藥都不重要了。
“嗯。”江十一應了一聲。
她接通了電話，江九一的聲音從電話的另一頭傳來。
“十一。”江九一的聲音，輕輕傳來。
“哥。”她叫了一聲。
而後就是短暫的沉默。
什麼時候起，她聽到他的電話，沒有開心，沒有歡喜，只有沉默了。
江九一挺恨自己的，是他把兩人的關係給弄得這麼糟糕的。
“把皇甫御的症狀給我細細地說一遍吧。”
江十一聽到他這麼問，便把皇甫御的症狀向江九一說了一遍。
“嗯，好，我這就讓暗線去查詢，很快就會有訊息了。”江九一說道。
其實，這些情況，他原本不需要問江十一，早就有人把資料給了他。
但是，除了這個藉口，他竟然找不到別的藉口可以找她。
想到這裡，他自嘲地笑了起來。
但是，自嘲又如何，為了能夠聽到她的聲音，他做什麼都願意的。
江十一抿了抿唇，說了一句“謝謝哥哥。”
說完，她就後悔了。
自己怎麼會不知不覺說出這四個字呢？
果然就聽到哥哥輕輕地呵了了聲“呵……”
江十一咬緊著唇，沒有說話。
“十一，你竟然為了一個外男，對哥哥說謝謝。”
“我是替他謝哥哥。”江十一隻好解釋。
但，這樣的解釋，何其蒼白。
“算了，你是我的妹妹，就算你說錯了，我能怪你嗎？”江九一突然間又笑了一下“你說是嗎？十一……”
“哥哥說得對，可不就是這樣。”她輕輕一笑。
但是，原本應該嬌俏說出來的話，她的語氣，卻是十分淡，甚至還帶著幾分尷尬。
江九一沉吟了片刻，就在江十一以為要掛掉的時候，他又開了口“十一，我想你。”
“哥，我這邊還有事，先不跟你聊了。”江十一說道，而後就快地掛掉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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