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夏溪點點頭，那幾天其實是她有史以來最開心的。
那天是季遇第一次揹她，也是季遇第一次為了她而脾氣。
而且她也終於可以有理由讓季遇載著她回家。天知道她有多羨慕楚魚每天有陳昴載她。
有時候她真希望自己是個傻女孩，什麼也學不會，這樣季遇肯定就會每天載自己上下學了。
“那天季遇把老師都給罵傻了。”艾笑失笑道，“那還是我第一次看到季遇這麼生氣。你說他平時這麼開朗的人，怎麼會生氣呢？”
夏溪輕笑一聲，“的確，他很少生氣。就算被陳昴整得蓬頭垢面，他也不會真的生氣。”
那天要不是她腿扭傷了，估計也會被季遇嚇到。
“所以我一直認為季遇是喜歡你的。”艾笑說道，“你說我沒你長得漂亮，又沒你學習好，怎麼跟你比？”
“所以你就放棄了？”
“嗯。所以我放棄了。”
“你可真傻。”夏溪自嘲得笑了一聲，“你可能不知道，他喜歡的，是像你這樣的女孩子。”
“喜歡我這樣的？”艾笑不可思議得看向夏溪。
“嗯。他喜歡笑得天真燦爛的女孩，就像楚魚那樣的。”夏溪抬頭看向天空中的點點繁星，“而我，從不知道要怎麼微笑。”
艾笑不這麼認為，“不會啊。你笑起來可漂亮了。”
說著，她便開始翻手機相簿找她們的團照。
夏溪按住她的手說道“不用了。那都是我演的。”
“演的？”
“嗯。”夏溪點點頭，“知道為什麼我想當偶像嗎？”
“因為喜歡？”艾笑猜測道，“至少我是這樣。”
“沒有。因為偶像是最有渲染力可以給大家帶來歡樂的職業。我想當偶像應該就能學會笑了。但我現當了偶像的我，只學會了怎麼演，卻始終不知道怎麼像你們一樣真心得笑。”
“你這麼說，我倒想起來你在學校的確都是一臉冷冰冰的樣子。”艾笑想了想，笑道，“你知道嗎？當時老師安排我們做同桌時，我一開始都不願意，因為你冷著臉的樣子實在太嚇人了。”
“對不起，我不知道。”夏溪道歉道，“其實我小時候每天都在努力揚起嘴角，但不知道為什麼效果總是差強人意。”
“那你現在是怎麼學會笑的？”艾笑突然好奇。
“對著鏡子。”夏溪說道，“參加節目練習跳舞的時候，不是都要對著鏡子做表情嗎？那個時候學會的。只不過我到現在都還看不習慣自己那個樣子。”
艾笑忍不住笑道“你還真是為了笑煞費苦心。”
“因為為了自己喜歡的人，做什麼都會有動力。”夏溪嘆了口氣，“不過現在學會這些也沒什麼用處了。不喜歡你的人，永遠都不會喜歡你。”
“小溪，你別這樣。”艾笑已經聽懂了夏溪話裡的意思。
以前她還以為自己才是那個喜歡季遇最深的那一個，但現在與夏溪一對比，她知道自己簡直弱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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