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北王府
夜沫櫻的房間裡站滿了太醫,個個焦頭爛額的,汗流浹背,他們不停地用衣袖擦汗,丫鬟們卻6續抱著火爐進來。
嵐世子看著身體還在慢慢變寒冷的夜沫櫻,心裡焦慮擔憂不已,見那些太醫還在討論,著急地問。
“鄭太醫,沫櫻這是怎麼了?不是說僅僅就是摔斷了腿嗎?為什麼沫櫻她到現在還沒有醒來,身體還這麼冷,跟結冰似的?”
“這……請世子爺恕罪,下官等實在一時不知道原因,剛剛這沫櫻郡主的脈象還很平穩,誰知道忽然這脈象就變得這麼紊亂,還十分怪異,我學醫救治幾十年,都未曾見過此等脈象啊!”一位頭蒼白的太醫跪在地上賠罪道。
“什麼!!”
“難道你們都沒有辦法嗎?”
“這……”
見這些太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有人說出醫治的辦法,嵐世子心裡實在是生氣,可看著沫櫻臉色慘白,他心裡一沉,慌亂不已。
“世子,無憂谷的時雨公子來了。”忽然一位小廝著急地來稟告道。
嵐世子一聽,心裡一喜,連忙走出去迎,還沒有到門口,就見時雨已經進來了,秋露跟在他後面提著藥箱。
“時公子--”
“嵐世子,我來瞧瞧沫櫻郡主,她怎麼樣了?”
時雨和嵐世子互相行禮後,不等嵐世子回答,他就已經踏進了內室,見房間裡擺滿的火爐,他微微蹙眉,示意秋露將藥箱都開啟。
嵐世子深知無憂谷醫術的高妙,雖然時雨還只是個孩子,但是他對時雨的醫術深信不疑,畢竟曦寧郡主可一直都是他在照顧,要是他醫術不好,卿葉子前輩也不會讓他來照顧曦寧郡主安胎。
時雨稚嫩的小手搭在夜沫櫻的手腕處,眉角微微一蹙,脈象的確很是紊亂,毫無章法。他盯著夜沫櫻慘白的臉一會兒,才伸手檢查她的瞳孔,沒有現異樣,再探了她的頸動脈和她的鼻息。
嵐世子見時雨皺著眉頭,沉默不語,心裡著急,想問出口卻又忍住了,還是沒有打擾他。
時雨閉著眼睛再一次探了夜沫櫻的脈,片刻之後,他讓秋露給他銀針和小瓷皿,他用兩銀針分別扎破了夜沫櫻左右兩根食指,讓血液滴在瓷皿裡。
看著鮮紅的血液一滴滴地落下,兩個小瓷皿血液的顏色深度不同,時雨眉角皺得更緊了幾分,還有些詫異,讓秋露收好小瓷皿後,他再取出十枚金針,分別在夜沫櫻的額頭和手指上扎去。
瞧見夜沫櫻的睫毛在動,時雨皺眉說,“很有可能是中毒。”
“中毒?”
嵐世子一驚,“怎麼會中毒?沫櫻她只是從馬上摔下來,斷了腿,怎麼會中毒呢?”
“她的腿的確是斷了,可她身體這麼冰冷,還有她的左右手血液的顏色也不同,脈象也十分雜亂,我剛剛用銀針檢驗過了,的確像是中毒,不過,我暫時也無法確定,我需要時間研究。”
嵐世子震驚不已,看著夜沫櫻慘白的小臉,他很是不敢相信,可時雨是無憂谷的人,他的醫術自然不會有錯。
“中毒?時公子可知道是何毒?”
時雨眉角緊皺,取出金針,讓秋露收起來。他自己則是在夜沫櫻的房間轉了一圈,瞧了幾眼夜沫櫻用的飾和胭脂水粉,還有她房間擺放的花盆,以及香爐,並沒有任何現。
他再望了一眼夜沫櫻就去了書塌上,邊持筆寫藥方邊說,“此毒很是奇怪,也很複雜,我一時半會還無法確定,不過我剛剛已經封住沫櫻郡主的心脈,控制了毒素的蔓延。”
話一落,時雨就將藥方給嵐世子,看著他說,“這藥方能控制寒氣,讓她的體溫逐漸恢復,先讓她喝幾貼再說,我得去馬場看看。”
嵐世子接過藥方,吩咐身邊的侍衛趕緊去抓藥,聽時雨要去馬場,微微挑眉,“時公子是想檢查紫雲?哦,也就是那馬?”
“不錯,這毒很奇怪,不像是吃進去的。我剛剛也檢查了房間裡的花草,還有沫櫻郡主用的胭脂水粉和飾,並無現。既然沫櫻郡主是從馬上摔下來後才中毒的,或許那馬是關鍵,我得去查查,才能確定是什麼毒。”
“好,我立刻讓人帶你去馬車,剛好上官翎也在。”
南汐諾看著窗戶外面的磅礴大雨,心裡微微慌亂,吃著雞米粥有力無力的,心不在焉的,猶如味同嚼蠟。
雲世子推門進來,就見南汐諾手裡的湯勺放到嘴邊又放下來,便走過去伸手接過她手裡的湯勺,坐在她身邊,端著雞米湯,親自喂她吃。
南汐諾還沒有反應過來,湯勺已到嘴邊,她著實一愣,嘴巴張也不是,不張也不是。
“聽話,先吃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