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翎!”
“快去救淺嫿,她剛剛被馬撞下去了。”夜沫櫻見到上官翎很是驚喜,連忙對他喊著。
上官翎本來是想來馬場和舟衡騎馬的,可剛到馬場就聽說夜沫櫻從馬背上摔下來了,就連忙趕來,入目而來的就是他送給夜沫櫻的紫雲將溫淺嫿和諸谷雪二人撞飛,溫淺嫿還滾下斜坡上去了。
他下意識地想要去救溫淺嫿,但見舟衡已經去了,心下一鬆,瞧見諸谷雪傷得不輕,就連忙讓人將她送到房間去。
他就走過去看夜沫櫻的傷勢,見她疼得哇哇哭,嘴裡還喊著讓他去救溫淺嫿,他解釋道,“這斜坡上都是花草,沒有一顆石頭,也沒有一顆大樹,溫小姐就是掉下去了,也只是皮肉傷,不會有事的。”
“真的啊!”
“哎呦--疼啊!”
夜沫櫻聽到上官翎的話,鬆了好大的一口氣,只是腳上的痠麻刺疼感讓她想大哭。
“你別亂動,你腿上的傷很重,傷到筋骨了,你這腿估計是摔斷了。”上官翎檢查夜沫櫻的腿傷後,眉角緊皺,不等她大喊,就將她小心抱起來。
聽到自己的腿斷了,夜沫櫻嚇得臉都白了,疼得她咿呀大叫,她緊緊拽著上官翎的衣袖,邊哭邊喊著,“哎呦--我疼啊!我的腿斷了,我要當蹶子了,哎呦--”
“不會讓你當蹶子的,房間裡有藥,我先去給你上藥再說,我已經讓人去定北王府通知你哥哥了。”
溫淺嫿從斜坡上一直往下滾,她只覺得自己頭昏目眩,想要抓住什麼卻又抓不住。舟衡趕來見溫淺嫿掉下去,下意識地想去抓住她,施展輕功追過去,費了一番努力才碰到她的衣裳,他伸手拉住她的肩膀,反身抱著她在空中飛轉,穩穩地落在了草地上。
“溫小姐,你沒事吧?”
舟衡前世是御尊,守衛靈幽山,保護天宗一脈的安全是他的職責,所以,他見溫淺嫿有危險,是不會見死不救的。
聽到爽朗的聲音,溫柔淺嫿身體一顫,她穩定心神,看著眼前俊郎的公子一愣,想到剛剛腰間的冰冷,她蒼白的臉色微紅。
“怎麼了?可是傷到了哪裡?”
“沒,我沒事,多謝衡世子出手相救。”
“無事,不必客氣,既然你沒事,那我們就上去吧。”舟衡看著她,忽然就想起來了那日他把她們抓走後,在她們面前提起南汐諾,溫淺嫿的惱怒之言。
“好--”
“啊--”
“怎麼了?”
“你的手…先別亂碰,以免感染。”
舟衡見溫淺嫿捂著手,眉角稍抖,見她手背在流血,在草地上瞄了幾眼,找到一株綠色的花,將它的花汁擠出來滴在溫淺嫿的手上,再從衣袖裡取出自己的手帕,將她的傷口包紮起來。
溫淺嫿看到手裡的墨色帕子,那繡在上面的竹子,那麼的熟悉,還有這個畫面,都是那麼的熟悉,她身子一顫,腦袋嗡嗡作響,心亂如麻。
她想起來小時候騎馬的時候,從馬上摔下來,像剛剛那樣滾下山坡,只是那時候沒有這麼幸運,她當時撞到了腦袋,整個人都暈乎乎的,迷糊之中好像有人抱著她,還給她包紮傷口,後來還揹著她上山,隱隱之中聽到太子殿下四個字。
醒來的時候,她已經昏迷了半個月,後來見到太子殿下的手帕,她就認定當時說太子殿下救的她,所以對他芳心暗許。
可是,為什麼,衡世子會有同樣的手帕,為什麼他綁著的結跟小時候的是一樣!
難道當時救我的人,不是太子殿下,而是衡世子!!
這,這怎麼可能呢?怎麼可能會是衡世子呢?我怎麼會認錯人了呢?
衡世子將她的傷口處理好後,就往上坡走,只是走幾步後現溫淺嫿愣在原地,臉色煞白,他又走回去,看著她問,“你怎麼了?怎麼不走?可是哪裡不舒服?”
“我……沒有,我沒事。”
“要是沒事,我們就去上山吧。”
“好。”
溫淺嫿盯著舟衡,心跳亂得一塌糊塗,她不知道此刻自己在想什麼,她只覺得腦海裡一直有雜亂的聲音,吵得她頭疼,她都不知道怎麼是怎麼回的溫府。
自從她恍恍惚惚地回到溫府後,溫淺嫿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不準別人進來,她也一直沒有出來過。她就一直坐在鏡子前面呆,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她心生惶恐緊張,很是不安,也不敢相信。
從親眼見到舟衡手裡的帕子過後,她就一直盯著綁在手裡的帕子胡思亂想,心裡慌亂難受,胸口一陣一陣想悶疼,讓她喘不過氣來。
看著手裡的帕子,直到現在她都沒有理出頭緒來。不知道她自己是弄錯了人,還是她自己多心了。
心中憂鬱許久過後,她從櫃子裡取出一個繡著桃花的飾盒子,盯著它緊張地閉上眼睛,伸出手欲想開啟盒子,只是她的手都有些抖。
等手摸到裡面的絲帕,她渾身一顫,惶恐緊張地睜開眼睛,再取下綁在手裡的帕子,兩者仔細比對,這上面的花紋根本是一模一樣,這分明就是同一個人的!
這樣的結果,她真的承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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