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鵝得病之前是不是活動比較少?”
“對呀,前幾天一直下雨,它還咋出去活動呀。”
“那就是了,這種病一般都是因為環境太過潮溼,鵝的運動量不夠造成的。這病也沒有啥好的治療方法,平時一定要注意衛生,多喂一些青草料,然後讓鵝多活動活動。”
這個人走後又來了個給鴨子看病的,說他的鴨子最近光掉毛,他也不確定是不是生病了,因為鴨子老是啄羽毛。
大家看後推測鴨子是體表感染了寄生蟲。這個大金有土方,他對那人道:“你回去用煤油加醋,摻在一起拌勻了,給鴨子表面全抹上,然後等過個幾天再抹一次,應該就能好得差不多了,記得平時一定要給鴨子清理乾淨啊。”
那人道謝後就離開了,就這樣,他們一連看了好些個牲畜,基本上都是些常見的家禽,病也不算太複雜,有拿不準的他們也會詢問郝教授一下。
到最後一個人時,那個村民抱了只貓說道:“我的貓倒是沒啥毛病,就是它太能生了,一到發情的時候,整天叫喚也就算了,還會自己跑出去跟村裡的其它公貓□□,攔都攔不住。我家弄那麼多小貓崽子幹啥呀,我也沒那麼多糧食餵養,我只要一隻防老鼠就行了,所以你們看能不能幫我把它閹了?”
大傢伙聞言互相看了看,尤其是仇亮,立馬看向了何興家。
“你別看我,我都說了,我不會給貓做絕育。”說著何興家又問大金:“大金,你以前在鄉下跟著赤腳獸醫學過,應該會給貓做閹割吧?”
大金猶豫了下說道:“我以前見我們村的獸醫做過,但是我自己沒做過。”
“既然看過那你就試試唄,幹啥總有第一次。”
大金看向郝教授,郝教授笑著道:“這個我還真沒做過,你讓我給病貓做解剖倒是可以。”
大金看大家都看著他,那個抱著貓的村民也眼巴巴地瞅著他,只得點頭答應了。
大金做手術的時候,仇亮幾人都跑去圍觀了,何興家本來不想去,但仇亮非拉著他去。
“你非拉著我幹嘛呀,你學會了,回頭給你家大白做手術不就行了。”
“不行,我怕我下不去手,你沒聽人說過嗎,醫人不自醫,我的貓我不敢自己動手。何哥,要不還是你學會了,去給大白做絕育吧。”
何興家翻了個白眼,最後到底還是跟著仇亮去了,給大白做不做絕育的另說,他遲早還是得學會的。
大金的閹割手術倒是做成了,就是他到底是第一次上手,業務不怎麼熟練,做完之後那貓好像有些持續出血的症狀。郝教授見狀給它用了些止血的藥物,還給它打了一針破抗,那貓才不再出血了。
就這樣,他們一連在村子裡給動物看了幾天病。
到第三天下午的時候,本來還是豔陽高照的天氣,突然就變得電閃雷鳴了,大家也不好再出去,晚上就一塊聚在屋子裡聊天兒。
大金和何興家都跟其他幾人分享了自己以前接觸過的動物病例,還有在鄉下時候發生的事,就在大家準備去睡覺的時候,外面突然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
向隊長去開了門後就跑到他們屋裡來問:“小何,大金,你們幾個會給羊接生嗎?羊圈裡有隻羊要生了,好像是難產。”
何興家和大金聞言都道先去看看再說吧,等他們冒著雨趕到羊圈,那隻羊已經難產了有段時間了,一直在轉來轉去,焦躁不已。
何興家看了看那隻羊,應該是宮縮不夠,需要幫它按摩助產。
大金對何興家道:“你來幫它做擠壓吧,我來取出胎兒。”
何興家點頭答應,他先是輕輕按摩羊的腹部,看宮縮得差不多了,開始擠壓子宮。看起來效果不錯,那羊臥在地上開始生產了,大金等能夠看到小羊羔了,就用手把它慢慢取了出來。
小羊羔生出來後,兩人包括圍觀的仇亮等人都鬆了一口氣。
“一般的羊能生一隻到兩隻小羊羔,也不知道這隻羊生完了沒有。”大金說道。
仇亮幾人幫剛出生的小羊羔清理乾淨,小許就說道:“咱們還是等一會兒吧,萬一它等會兒還能再生一隻呢。”
何興家也不確定母羊懷的是幾隻,因為這羊除了喊疼外,沒聽它說過別的,這會兒它注意力全在剛出生的小羊羔身上,不停地舔著。
大約過了十分鐘,那隻母羊又開始哼哼叫痛了,何興家就知道它估計還有一隻小羊羔,立刻招呼大金做好準備。
大金奇怪道:“你看出來它又要生了?”
“對,你看羊那痛苦的表情。”
大金仔細看了看,沒覺得跟之前有啥變化呀,這動物生產又不跟人似的,又是皺眉,又是咬牙,又是痛叫的,光看錶情就知道要生了,那張羊臉不還那樣嗎。
不過又過了兩分鐘,不止大金,大家都看出來這隻羊又要生了,它又開始焦躁地轉圈圈。這回照例由何興家做擠壓,大金幫助母羊拽出小羊羔。
這隻小羊羔比剛才那隻還要小一點,不過看著也挺健康的,大夥都挺高興,能幫助羊順利生產了不說,仇亮等人也學到了不少經驗。果然參加這個學習小組受益匪淺,在學校裡哪能接觸到這麼多實際的病例。
大家收拾好之後就準備離開了,可以讓向隊長等人過來看看了。然而剛開啟門要出去,何興家就變了表情,停下了腳步。
仇亮好奇地問道:“何哥,你怎麼不走了?”
“走不了了。”
“為啥呀?”
“這羊還沒生完呢。”
眾人聞言都很是驚奇,扭頭看看那隻母羊,它正在那舔它的兩個孩子,絲毫看不出還有一隻的跡象。
“你咋知道的,你又從羊臉上看出痛苦的表情了?”大金表情怪異地問道。
其實是剛才他們準備走的時候,這隻羊衝他們叫喚了。
“這倆傻貨,我還沒生完呢,就準備跑了。”
“那可不,你看它那表情多痛苦呀。”何興家木著臉說道。
其他人聽他這麼說,都認真盯著羊臉看,仇亮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半晌,小宋弱弱地說道:“好像是有點痛苦啊,你們看眼睛都渾濁了。”
小許附和道:“對,腦袋還轉來轉去的,肯定是痛得受不了了,小明,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