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也只是重複了上午的過程,幾乎算是上午交鋒的翻版了。沒意外,恒生指數在最終收盤時,牢牢地穩固在七千七百點以上。
今天又是合約期。到收盤時,別的不說,單從沽空恒生指數上,這單買賣,國際炒家是賠了……
果然,晚間的財經時報,金管局官宣在內地大力支援下,特區官方成功的維護了香港金融市場的穩定,取得了階段『性』勝利。
同時重申了,香港一直以來就是個開放的市場,特區官方在特殊時期的措施,有利於港島金融市場的健康展,有利於保障投資者的利益……
“本次收益的百分之五用於直接獎勵,公司原本的股權激勵不變……”
沒有比錢更好的慶賀方式了。來香港這麼久,對於大家的心中想還是有所瞭解的。
是原燕宣佈的,未來她將是天源資本的話事人……
這檔子事完了,也就預示著陳天戈是真的要離開了。
本來說好的,陪著她們到迴歸以後,這又拖了一年多,再沒有理由留著他了。也是,閒來無事時,看著他那樣子,誰也不爽利。
很久了,原燕姐仨第一次提前回家,是陪著陳天戈一起的。
“你們……?”
“忙了好久了,今天姐幾個陪你早點回。”
陳天戈明白,姐仨也明白。
“又不是明天就走了,不至於。再說,也不是不來了,我適應不了這樣的生活,也不是說就完全要隔離開。”
“下山十年了,師父的託付我得去完成……”
陳天戈沒再往以後說,他自己也沒譜,到底以後怎樣,連他自己也不清楚。但有一點他還是明白的現在的日子絕不是自己想過的。
若沒有原燕那個意外,他或許根本不會有後面的這些經歷,更別說為錢費腦子。
他或許應該屬於道觀或者市井…在他的骨髓裡,真正紮根的應該還是那些道家教義,很頑固。
陳天戈有時候也懷疑,他這樣算不算沒有正確的世界觀。虛其心,乎自,知止而不殆……很凌『亂』。
“哥,你能不能再過完這個年?”
黨琴也不知道問出這話來會不會被拒絕,但她還是說了。
“那就過了年再說!”
說完這話,陳天戈能明顯的聽到姐仨的回氣聲。就剛才,在黨琴問出來以後,姐仨都憋著氣……自己確實挺不是東西的!
陳天戈不知道是因為師父的託付需要完成,還是說一開始就說好了要離開,總則來這裡從來沒有心安過,從來就沒有一點久居的念頭。
香港,絕不是一個安逸祥和的都市,每一個角落都無不展示著她的快節奏。這也是陳天戈始終無法融入的原因,他嚮往的是一種恬淡無為,不溫不火的環境……而姐仨都不這樣。
武漢
趙錦成幾乎徹底放手了,對於錦成集團,他也就還掛著個董事長的名,幾乎不再參與集團的任何事務。
真正的閒賦在家了。
閒賦在家的還有他的兒子……趙仁銳,一個致力於面料創新,卻從來不被重視的耿直技術員。
“這亞洲金融風暴還沒完呀?廠子裡啥時候能再開工呢?”
趙仁銳除了跟著師父掇弄那些面料,幾乎沒有什麼社交圈子。老三屆的同學,別說那時候還不懂什麼情義,就是有點,那些人現在也不好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