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戈根本不知道咋樣就成了這情形。
韓俊梅絕對是那種傳統而又保守的女人,除了有點要強,對出人頭地有些偏執,其他的沒『毛』病。
可本來是借住關係,突然就這樣毫無預兆的成了這樣……就連陳天戈這身兼兩個門派傳承的人,也無法解釋清楚,無法理清楚。
不擇手段並不所有都是惡意的。陳天戈這樣對出人頭地不屑一顧的講究人,永遠觸及不到這樣善意的心思。
“天戈,我今年畢業,已經滿二十二歲了。就是結婚都可以算晚婚了。咱們年底結婚好不好?”
這是濃淡交界時韓俊梅的第一句話。
結婚……多遙遠的事兒,多陌生的詞。陳天戈或許在剛才做過許多的預案,對於事後的處理有過很多的設想,卻從來沒有過結婚的想法。
這才是真正的措手不及,從睡意朦朧開始,一直到聽到結婚這個提法,一直措手不及。
人都得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不管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
關係的『性』質變化,自然會連帶著角『色』的變化。此時,韓俊梅已經稱呼天戈了,也就是說陳天戈往後得叫這妞俊梅……真特麼詭異。
“行吧。”
“你不願意?”
“沒有。”
陳天戈回答的很平淡,也是他的真實心態。結婚就結婚唄,就一張紙,又能怎樣?
不管是自己被誘『惑』,或者說被動接受,結果已經是這樣了。
對於韓俊梅這樣的女人,這種事不能跟原燕蒙蓮比,甚至不能跟對所有情況熟悉的黨琴比,她是這個世界的,常人世界裡的尋常女人。
這種事生了,對韓俊梅來說好像只有結婚這一個選擇,甚至她認為對於陳天戈也該是這樣的選擇。
倘若出現意外……故事就會更精彩。那才是陳天戈最煩的,權衡結婚和不結婚的區別,陳天戈清醒的知道,結婚的麻煩要簡單很多。
“天戈,陪我回趟老家吧。”
“嗯。”
“你需要通知家人嗎?”
到這份兒了,韓俊梅才想起來問問陳天戈的家人……誰又能理解?陳天戈沒心思去猜。
“我是孤兒。”
“那咱們可以簡單些,領了證就行。”
“天戈,我還是想考研。今年畢業,我就在家裡複習好不好?”
“嗯。”
“現在就業是雙向選擇,我就不準備參加招聘會了,就著手準備考研。咱們也可以趁這這個時間生養個孩子,什麼也不耽誤。”
“嗯。”
陳天戈現在除了聽著韓俊梅絮叨,就是隨口的應著。他清楚,就是單純的改變了關係的『性』質,有了個結婚的藉口和基礎,就這樣回事兒。
還真特麼的怪了,就這樣一晚過後,陳天戈的煩躁沒了。雖然對於結婚,他覺得唐突了,也有點稀裡糊塗莫名其妙的,總算是自己平和了。
“天戈,你一大早去哪兒了?”
“鍛鍊。”
“今天沒有早餐攤,以後早餐攤出攤了,你能不能回來時給我捎一份早餐?這樣能省了做早餐的時間。”
好像這要求不過份,那就這樣吧。
不過這大年初一的早餐,韓俊梅還是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