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方位,即便是下雨天,褚國亮也不會『迷』路的。
孔嘯風離開後,陳天戈他們四人就進山了。
崔寶慶回內地了,原燕又被劫持,曾經在邊境線做事的六人組,現在就他們四人了。
陳天戈聽聲辯位就像雷達一樣覆蓋著,每當褚國亮確定方向,他都會先行偵察一番。
能闖下偌大的名頭,這智強絕不是蠢貨。也不會像碎嘴說的那樣,只有一條路只會防備一條路。既然是瘋子,那決不能用常人思維揣度。
“左前方,三百米一人。褚大哥,注意安全,恐怕他們的槍械上膛了……”
果然,即便是這樣的陰雨天,即便是這種偏僻的小道,這夥人仍然安排了哨位。
真正讓人不敢輕視的是,現在是凌晨三點多,哨位上的人居然沒有睡著,真真切切的在履職。
叢林裡行進對他們幾個並不算難,香港的緯度與邊境那邊差不多。似乎還有點熟悉的感覺。
“又有一個,你們等下,我去!”
“老弟,還是你守著吧,小雜碎,用不著。”
“不是,這個在樹上!怕有警覺……”
在叢林做這種事,褚國亮不比陳天戈差。只要陳天戈給了方位和距離,他可以根據環境確定潛藏地點,也能悄無聲息的做掉哨位的人。
可對於樹杈上的還是得陳天戈做,攀爬樹幹的功夫很可能被現,也就陳天戈的度,可以在對方反應之前完成襲殺。
“這幫孫子真夠謹慎的,居然每一兩百米就安排一個哨位。這還是直線,寬度他們會怎樣安排?”
這問題陳天戈也考慮了,也用聽聲辯位去覆蓋過,在他能達到了範圍內沒有。也就是說對方並不是全方位的佈置哨位,而是針對道路。
或許說叢林裡有道路不合適,應該說林木因環境生長,久而久之形成了一些可通行的空間。
“對方應該有叢林生存的經驗,或者說有這方面的人才。從現在來看,應該是有針對『性』的佈置。”
“雷子,陳老弟,這沒辦法。叢林裡通行其實路線也是確定的,被自然環境固定了。”
“不是說其他地方不可以,是太浪費時間。估計還得開路,就像當初咱們在邊境那樣。這又下著雨,怕是那樣,咱們推進的度,等到了目的的,天就亮了。”
五里路……那碎嘴不知道怎樣估『摸』的。他們現在已經抹了五個哨位,按腳程,推進的距離怎麼都得有五里路了。
前面還是叢林。
“老褚,會不會方位錯了……”
“只要那碎嘴沒說錯,咱們應該錯不了。這樣的林子,別說我,就是你都錯不了方位。”
確實,陳天戈也能分辨出大概的方位。城周圍的山林,永遠沒法跟真正的原始森林比。
這時候雨停了,道路還依然是泥濘的,仍然沒法太快的推進,但陳天戈聽聲辯位的覆蓋範圍明顯擴大了。
“哨位密集了!再往前方六七百米處,三個哨位。好像他們有遮擋物,不好確定,跟剛才林子裡不太一樣。”
“褚大哥,你的左邊;雷哥,你右邊,以這棵樹為基準,右偏二十度左右,向前大概六百米。”
“這三個哨位間隔距離不到兩百米,一方有動靜會打草驚蛇。所以,咱們必須一點響動沒有。”
陳天戈帶著蒙蓮,不是說蒙蓮做不了這種事,或許她做起來比褚國亮不差多少。
男人嘛,都有這心思,有男人在,這類粗活就不讓女人做了。
蒙蓮從來不懂矯情,泥巴路,放開度時,一腳抬起來全身都甩的是泥。
這幾年被安逸富貴的日子慣壞了,已經不太適應在山裡折騰了。她真不想跑竄,主要嫌泥巴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