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烏恩還擔心是別的大隊那些趁運動混『亂』,到處沾花惹草的二流子。即便抓住了也不好處理,,畢竟都一個牧場的,別說沒有得逞,就是得逞了處理起來也麻煩。
畢竟這邊看待女人不像內6那樣,還有些舊風俗遺留。再說了,這兩年都參加不同的隊伍,打來打去的,都有背景,都有自己跟隨的隊伍。一個弄不好就會引起一連串的鬥爭。
最後還不一定贏,說不定還會把這幾個女娃的名聲搭進去。
現在就好多了,境外的不管是那一派都在打擊,就連東北和西北盲流也在打擊。說是把他們名譽敗壞了,還因為境外的盲流搞的場部不給他們分牧。這倒也是實情,境外的盲流再怎麼說根兒也在這片,而他們是真正外人。再往遠說,他們就不是一個王公的人,也不是一個部落的。
現在就容易多了。不說馮迪來了個功勞均沾,就是單純在他們大隊區域內抓住境外盲流也是大功一件,甚至可以不論死活。更別說還繳獲了五把槍,都是蘇聯的制式武器,說不定還能順著線索,挖出大問題來。烏恩越想越覺得今天是長生天開眼了!
烏恩參軍沒趕上什麼戰爭。本來是衝著抗美援朝才參軍的,結果他參軍了,人家那邊打完了。自己也沒文化,轉志願軍還是考軍校都不可能,就連各項軍事技能他也不突出。最後只能到期退伍,回來後憑著自己參軍的經歷當了大隊的民兵連長。平時更多的是做畢力格書記的翻譯,幾乎沒其它事。
他一直就盼著自己能抓住機會,立大功。那樣他就有機會入黨了。
今天就是白白的撿到了。他特別感激馮迪,覺得是個可以交的好朋友。
烏恩帶著大隊的民兵,其實就七八個人。連夜就要押解著五位盲流去場部了。他們還叫馮迪一塊去,馮迪看看外面的天,冷嗖嗖的,黑洞洞的,再說自己去了到底算怎麼回事?說好的事了拂衣去還能不能實現?還不如不去呢。最好是烏恩連自己的名字都別提最好。
季援朝倒是想去,別說烏恩,就是畢力格老人都不讓他去。只好悻悻的閉嘴了。
烏恩雖然明白了馮迪的意思,但是還是把實情告訴了畢力格書記,畢竟以後就是照顧馮迪都需要經畢力格老人的同意。
他倆是用蒙語交流,除了驚起來的牧民,知青都是傻乎乎的不知道他倆說啥。
“馮迪,畢力格書記叫你!”烏恩在跟畢力格交談時叫馮迪。
馮迪是真不希望這時候自己再出風頭,已經耍大了,不想再耍了。看馮迪的表情,其他人覺得馮迪是害羞,只有羅紅軍知道馮迪是厭煩。但都覺得這正常,畢力格老人是大隊書記,應該找馮迪瞭解情況。就是季援朝也沒覺得不合適。
“烏恩大哥,跟畢力格老人說清。真是大家一起的,不是我一個人,就是跟場部說是一個人幹掉了五個武裝匪徒,人家場部也不信是不是?最後說不定又來調查什麼的,那樣咱們大隊就得招待吧?浪費咱大隊糧食。再說了,如果調查,這幾個女生說不定整個場部都知道了,對人家女生名譽也不好。”馮迪為推掉這功勞,可是把什麼理由也說了。
都讓烏恩覺得若不白領這份情就會對不起大隊,對不起知青,也對不起馮迪。這叫什麼事兒啊?
烏恩還是把馮迪的原話都翻譯給了畢力格書記。
老人沒說話,只是走到馮迪面前。左手貼右胸,微微躬身。
馮迪不懂,只好學著畢力格書記的樣子也跟著做。
“馮迪,你不用做的。這是畢力格書記向你表示尊敬,也感謝你。這次可能場部給的獎勵會讓咱們大隊富足的過了這個冬天。你應該接受的。我們這邊不喜歡太客氣!”烏恩制止了馮迪的動作,給他解釋了畢力格老人為什麼這樣做。
馮迪沒想到會有這麼大的好處,就想著以後冬天不好過了,是不是可以多來幾次。就怕姑娘們不同意呀!
第二天下午烏恩才回來。走的時候是騎著馬,回來時卻趕著馬車。馬車上堆著一摞摞的物質,有糧食、有棉布、有棉大衣,還有鍋碗瓢勺、鹽巴、茶葉,甚至後面還用繩子栓著羊,不過不像是羊圈裡的那種羊。整整三馬車的物質。
全大隊的人都出來了,一個個興高采烈的。可要比歡迎他們的知青真實多了,也熱烈多了。
“今晚,烤全羊!燒篝火!慶祝!”烏恩在畢力格老人喊過話後,專門對知青這邊又喊了一遍。
本以為大冬天的晚上,即便是有烤全羊也沒多少人來熱鬧。結果恰恰相反,整個大隊的,不管老少,都冒著寒風在冷嗖嗖的冬夜裡等全羊。
馮迪裹著棉大衣,裡面還套著羊『毛』襖,在離篝火稍遠的地方窩著。
知青們都跟著牧民轉圈子呢,一會兒伸左腳,一會兒伸右腳。這應該是他們這邊的舞蹈。雖然比馮迪看過的舞蹈好學,可玩拳腳很在行的他,跳舞時怎麼跳也覺得彆扭。
“怎麼不跟年輕人一起去玩兒?”烏恩手裡提溜著馬『奶』酒,兩個馬皮囊。
“跳不來。”馮迪總不能說一感覺有人搭肩膀就想抓住手,把後面這人甩過來吧。他剛上場突然被人搭肩膀那一剎那真有這想法。
“那咱倆喝酒!”順手就遞給馮迪一個馬皮囊。又朝正在烤羊的方向喊了一聲。
馮迪沒聽懂,擱一會兒就有人拿過來一條羊腿,還有一塊不大的木板。
馮迪開啟馬囊,一股『奶』香撲鼻而來。估計這酒度數不高,想來應該和南方的黃酒差不多,馮迪就放心了。
“牧場沒讓我參加統一打擊境外盲流的行動,說是會請示上級,派部隊派兵。我知道是藉口,現在牧場的領導都是後來靠批鬥上臺的。畢力格書記在牧場老跟他們頂嘴。他們不會讓我參加的!”烏恩喝的不多,就是想找個人說說話,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找馮迪。肯定不能找大隊的人,不然傳出去這是對場部不滿。
“愛誰誰吧,你幹嘛非得參加呀?”
“我想入黨!”
“這次的功勞不能讓你入黨?”
“夠了!可我還想再有些功勞保險。”
“烏恩大哥,人得先考慮有肚子才能考慮吃飯。這是我爹跟我說的。然後考慮多大肚子吃多少飯。這也是我爹跟我說的。”馮迪不知道烏恩能不能理解,反正他該說的都說了。也真是覺得這是個很實誠的大哥,否則他才懶得管這些。
烏恩沉默了很久。
“場部給了我們大隊兩個民兵指標,我把你報上去了。明天給你戰馬和步槍。”烏恩拍拍馮迪的肩膀就要起身走了。
“烏恩大哥,不行啊!我還得出工呢。”
“不影響你大隊的其他事兒,只是每天給一個工分!畢力格書記定下來的。他覺得你把功勞讓了,這點補償不算啥。”
有自己的馬,有自己的槍。這不就是自己來內蒙想得到的嗎?還有工分,挺好的事兒。馮迪突然覺得這蒙古的踢腿舞也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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