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帕加斯人都笑不出來了,他們的喉嚨裡彷彿塞進去了一塊石頭,從張大的嘴巴里出“啊··啊··”的聲音,那種聲音像是被驚嚇過度,也像是不敢相信,還有其中的驚訝,三種情感被糾纏到一塊,憋在胸膛裡堵住了呼吸,讓那口悶氣遲遲吐不出來。
站在前面的幾個人,剛才還是一臉的嘲諷跟冷笑。而現在,當那隻胳膊在他們面前落下,出嘭的一聲的時候,彷彿被砸到的不是地面,而是他們那柔軟的心臟。脊背上忽冷忽熱,生怕這臺帝國之劍殺出來,將他們幾個跟砍蘿蔔一樣砍成幾段,想到這裡他們的腳步怯怯的往後退了一步。
後面的人倒是有恃無恐,他們站著的十個人恐怕這時候九個人心裡想的都是一件事情——那特麼究竟是帕加斯的制式機甲帝國之劍麼?
為什麼這帝國之劍到了人家手裡都那麼的牛逼!到自己手裡卻跟開著一臺大玩具一樣!
這一擊在他們看來簡直無懈可擊,無論是角度還是力度都是最完美的程度,仔細想來這種作戰水平就連他們的團長也比不過。他剛才說的他才是營長?
整整五秒鐘,整片場地裡被一種奇異的氛圍所包裹。沒有任何人出任何聲響,而那一臺被斷了一隻手臂的帝國之劍就那麼背對著老羅一動不動,那身影似乎還沉浸在震撼中沒有醒悟過來。
是老羅率先打破了這種情況,他轉身就是一記回馬槍,反手握劍對著身後的比爾特納狠狠的刺了過去,這大劍直搗黃龍,怕是要將比爾特納一劍刺穿。
帝國之劍依舊沒有轉身,眼看著大劍已經碰到了他的後背,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一隻手已經狠狠的抓住了它。
老羅,張二狗還有雷鳴,三個人誰也沒有想到這個比爾特納會徒手接住這一擊!他比想象的要強大的多。
剛才老羅的一擊,因為爆在巧妙的時間點上,那個時候比爾特納認為他們三個已經沒有了一戰之力,所以才產生了輕敵的念頭,卻被老羅一上來出的大招給鎮住了。
但是比爾特納也不是一般人啊!
在帝國的軍隊裡,凡是能登上團長位置上的不知道經歷了多少的腥風血雨,權位爭奪。在他們的世界裡,強者為尊,而弱者就等價於奴隸。比爾特納是副團長,本以為歷經艱難爬上這個位置會讓他好過一些,然而僅僅是正團長一個人帶給他的屈辱,就比以前所有的加起來還多。
在團長面前他就是一條狗,一位身份較高的奴隸而已。
比爾特納恨不得將那個人碎屍萬段!然而這次的戰爭就是他唯一的機會,用絕對的戰爭功勳來碾壓他,為此他苦苦訓練自己的駕駛技術,終於在今天派上了用場!
“你知道我走到這個位置用了多久麼,所以就憑你還弄不死我!”比爾特納面目猙獰,他握著的長劍在他手裡冒出巨大的火星,就那樣他硬是用脊背頂著長劍讓自己轉過身來,在身體的一週畫上了圓形的痕跡,若是再放鬆一點,這把大劍就會從任何一個地方貫穿進去!
重點是他手臂的力量,比現在的老羅強的不是一星半點。他用手狠狠一抽,竟然將這把大劍拉了過來!老羅被拉的一個踉蹌,一腳踩在比爾特納的身上,藉助反彈的力量讓自己退了回來,然而這個時候這把大劍已經出現在了比爾特納的手裡。
比爾特納只有一隻手臂,就在這個時候,他將手中的劍尖往後使勁兒一送,然後猛地鬆開劍尖,就在大劍飛出去的剎那猛地握住劍柄,然後再次用出那個將劍持在正前的動作。
他的氣勢跟原來完全不同了!
現在雖然他只剩下一隻手臂,但是卻感覺比剛才危險好幾個檔次!
老羅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浸溼了,大滴的虛汗從他的腦門上往底下滾,他猛的甩了甩汗液,讓他的意識保持清醒。
他猛地翻滾一週,撿起了剛才那隻被他砍掉的手臂手中掉落的大劍。剛抬起頭,比爾特納就已經到了他的身前,大劍的劍鋒朝著他的肩膀死死的按了下去!
老羅舉起大劍擋了這一擊,然而這一下的力量實在太強,一陣劇烈的震動從他的手臂傳來,於此同時整臺機甲不受控制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比爾特納再上前一步,他沒有給老羅留下任何機會,一劍緊跟著一劍往老羅的機甲上砍來,老羅本就坐在地上,受力更加難受,只是擋了一下他的臉上都已經毫無血色!但是他不得不去擋。
必須贏,贏不了的話這兩個孩子的命就沒了!
老羅啊老羅,你到底為什麼這麼執著。你就是典型的死要面子活受罪。
你現在把血吐了出來,吐得駕駛室裡滿地都是,心裡明明想著死了一了百了,但是卻還是在這樣痛苦的堅持!
你這到底是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