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倫阿姨,現在怎麼樣了……我是說前面的戰鬥……”穆冬與那個女人混沌的眼眸對視著,又肯定似的問道“咱們能贏麼?”
海倫勉強的笑道“無論前面打成什麼樣也沒有你什麼事,你現在只要去休息就好了,別去想那些事,天塌下來有大人們頂著呢!”
海倫或許也察覺到這樣的寬慰有些無用,就連她也何嘗不是對那暗淡的未來深深地憂慮。戰爭就像那水槽裡激起的巨大漣漪,而他們只不過是裡面蜉蝣的草履罷了,只能隨波逐流,任人宰割。
她收回思緒,連忙將東西收拾一下,對穆冬說道“吃藥吧,這次的劑量又少了,這說明你馬上就能康復了。等你出了院我也就可以休息一段時間了。”
“您不打算接著做護士了麼?”穆冬將苦澀的藥物嚥進去,輕聲問道。
“以前每個月掙來的二百個星元我總會留下幾十個,剩下的全部給兒子寄過去。”
“我兒子在阿雅軍事學院呢!”
女人說到這裡,臉上浮現出得意的神色,出現了滿足的紅暈。
“那真好,我都沒上過學。”
穆冬連忙笑道。
兩個人都很有默契的戛然而止,這個話題似沒有出現過,被兩人遮蓋過去。
母親已經失去了驕傲的孩子,而另一個失去父母的孩子嘗試去理解那種感受。
海倫又交代了幾句,然後就離開了。
“海倫阿姨,能幫我把投影開啟麼?”
海倫先是呵責道“這對你的休息沒好處的,你知道這些東西都有輻射……”他看著穆冬那雙湛藍的雙眼,那裡面的瞳孔像一顆寶石,一顆繞有期盼的寶石。
“好吧,十分鐘後我來關了他。”
“謝謝你海倫!”
穆冬感激的笑道。
全息投影在瞬間籠罩了整個醫療室,先是各頻道欄目對這場戰爭的播報。
他們邀請一些所謂的專家用調侃的語氣導向著人們的思想。想盡可能的安撫民眾的情緒,但是那言語間不經意透出的憂慮和的擔心,是多少個冷笑話都無法遮擋的。
穆冬將自己的腦袋埋進被子裡,他在想他的兄弟現在到低在哪裡,自己如果出院了從哪裡開始找他才好,世界這麼大,還這麼亂,找一個人談何容易。
如果這場戰爭敗了,帕加斯人打了過來,那他應該怎麼辦?他不像二狗的一點就是,二狗比他更勇敢,而他往往在關鍵的時刻膽怯,在生死之時尤為明顯。
他怕死。
他陷入了內心的掙扎與矛盾中一時不能自拔。
“現在插播一條前線播報,我軍最高將領李耀國,在戰場上執行了對一支隊伍的表彰儀式,據悉,這支隊伍完全由聯合軍戰士組成……”
“這支隊伍的領袖是克雷6軍最神秘的野狼軍團成員……李耀國將軍親自為他們授予代表最高榮譽的紫羅蘭勳章……”
“具最新訊息報道,這次的表彰儀式湧現出了一大批優秀駕駛員,年齡大多在2o歲左右……”
“下面是現場報道……”
穆冬從被子裡鑽出來。
一個頭有些斑白的中年男人出現到了他的面前,他身披五星大將的墨綠色披風,胸膛挺著將衣服塞的滿滿的。臉上帶著剛毅,眼中卻有深邃。
這個男人就是李耀國,是克雷現在唯一的希望。
“我是李耀國,現在我要代表克雷6軍總司,對著幾位英雄授予最高榮譽的紫羅蘭勳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