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方世界又如何？”淺嬈問道。
“三方世界乃是感情世界。”洛水寒道“不聽不問不疑。”
突然之間周圍不再是黑暗森林而是林立的商鋪繁華的街道，這裡是……鎮魂司的城內。
燈火通明的鎮魂司城內，淺嬈看到洛水寒與雅魚在街道之中行走著。
途中兩人說說笑笑，他在路邊停了下來，給雅魚買了一個簪，雅魚溫柔一笑，看起來平淡又溫馨。
時空再次轉換，淺嬈看到的是屋內的場景，此刻的洛水寒臉色有些蒼白，一身黑色的衣服看起來甚至有些破爛，是大戰過的模樣。
雅魚手中拿著資料交到洛水寒的面前，洛水寒仔細看著資料輕微咳嗽，雅魚過去輕輕幫他捶背，給他喂藥，此刻的洛水寒看著雅魚的目光些許溫柔。
再次，時空再次轉換，雅魚與洛水寒並肩作戰，兩人出生入死。
淺嬈只看著，手不自覺鬆開了洛水寒的腰，下意識的往後避開。
洛水寒所看到的場景這次是和淺嬈不同的，他所看到的三幅映象都是淺嬈和龍汴。
第一場景，在仙途之中，九重樓，龍汴突然出現在淺嬈的面前，像一隻金色的蛋砸下來的光，讓人睜不開眼。
第二場景
在龍族行宮中，龍汴輕輕在淺嬈耳邊說，“答應我，別離開我了。”
淺嬈側頭看著龍汴。
龍汴那雙炙熱清澈的眼看著淺嬈，“好不好？”
淺嬈沉默片刻，點了點頭，“我之前便答應過你。”
第三場景
墨九從門外走來，看了一眼在床上熟睡的龍汴，抿著嘴唇，“龍汴睡著了。”
“嗯，估計他這幾日沒休息好。”淺嬈側頭看著龍汴，嘴角一抹淺笑。
那笑容是徹底讓洛水寒觸動的笑，丫頭甚少露出這樣溫柔的笑容，她是曾對這個人溫柔過的。
雖然洛水寒知道是三方世界的幻境，但這些場景是真實存在過的，所以說……心中難免不舒服。
兩人僵住許久沒有開口，各自心中消化著剛剛所見。
淺嬈握著拳頭，心中說不出的難受，但她也知道，洛水寒想必承受著相同的痛苦。
她微側著頭，眸光清冷，手握緊又鬆開好幾次，才聲音壓抑地問，“你看到了什麼？”
洛水寒稍微側過頭，身子有些僵，手指攆著手上紅色的戒指，“你和龍汴。”
“嗯。”淺嬈大概能猜到洛水寒看到了些什麼，畢竟那些真實生的事情無法改變，“曾經想努力接受他。”
洛水寒閉上了眸子，手握得更近，“如今呢？”
“但我始終沒法做到接受。”淺嬈無奈一笑。
“你會為了他出生入死。”洛水寒閉著眼，痛苦的情緒即便是黑夜都無法掩蓋。
“會，除了愛他，我都能做到。”淺嬈說完這句，空氣更加凝滯，但她還是接著道“自進入這個世界，他是第一個對我那麼好，肯為了我反抗信仰，反抗世界的人。我無以回報。”
“我與他……”洛水寒說完這句突然停了下來，分明知道自己不該問，卻仍然忍不住問，“我與他，你覺得誰對你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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