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川別開頭，耳根泛著紅，彆彆扭扭的低聲問，“我要怎麼做，你那裡能舒服點？”
怎麼做……
林敏要死了，要被羞死了，“什麼都不用做。”
顧景川像個做錯事的孩子，手足無措的坐在她身旁，看著捂在被窩裡不出來的小女人，弱弱的安慰她，“下次我輕點。”
林敏怒了，伸出一直胳膊，推了他一把，“你快滾下去，別跟我說話了。”
“哦，我這就滾。”顧景川穿好衣服，下炕洗漱了一番，就拄著拐去廚房給她做早餐了。
平時，都是林敏早早起來伺候他。今天，可不能讓媳婦下炕，他心情愉快，先把封著的爐子開啟，填了煤，爐子上燒上水，接著去廚房熬上了粥。
他忙活著的時候，大門被人敲響。
顧景川拄著拐去開門。
顧德成站在門口，等了半晌，雙扇門開啟，看到兒子拄著拐站在門的裡側。
“爸，你過來了？”
顧德成嗯了一聲，就往院子裡走，“我給你們拿戶口本，收拾好了嗎？早點出去縣上。”
“對了，小敏呢？”
顧德成問。
平時他過來，林敏總是會第一時間跑出來，這會院子裡靜悄悄的。
“爸，小敏還沒起來。”
顧景川神色微妙，擋在堂屋外面，沒讓顧德成進去，“你先去東屋吧。”
“這都幾點了？還沒起來？你沒跟她說今天要去領證？”顧德成火急火燎的。
林金順說了，下午就來拿戶口本，要不趕緊去辦手續，恐怕林金順一來，這事又得黃。
“小敏身體不舒服，這事你別管了，一會她起來我們自己去辦。”顧景川生怕他爹這個大老粗往屋裡去，拄著拐擋在門前。
顧德成一聽兒媳婦病了，忙問，“身體不舒服？咋了？”
顧景川神色有些不自在，輕咳一聲，“沒什麼，可能感冒了。”
“要不要我去買藥？”顧德成問。
“不用，”他臉燒的慌，“你今天去飯館幫忙吧，其他的別操心了。”
“行，那你們上點心。”顧德成沒進屋，將戶口本給了顧景川，擔憂的看了眼堂屋方向，就出了門。
顧景川送走了他爹，又手忙腳亂的去廚房攪拌著鍋裡的粥。。
等粥熬好，他盛到碗裡，一手拄拐，一手小心翼翼的端著進屋。
林敏是真的又累又乏，身體像被什麼東西碾過一般，痠痛。
她蒙著被子，迷迷糊糊的聽到院子裡有說話聲，睏乏的她，第一次任性的沒從被窩裡出來。
顧景川手上端著粥，坐到炕頭，一手輕輕去扯她蒙在頭上的被子。
被子被扯開，露出她朦朧的睡臉，“我再睡會。”她作勢又要蒙被子。
“我熬了粥，喝點。”顧景川壓住她的手，沒讓她將被子再次蒙到頭上。
他扯被子的力道有點大，一不小心，被子從脖子上滑落，直接扯到了胸口。
頓時……
一大片肌膚裸露在空氣中。
這還不是最尷尬的。
尷尬的是，她從脖頸到胸口，密密麻麻的曖昧痕跡。
在白皙細膩的肌膚上，顯的極其明顯。
顧景川視覺受到了極大的衝擊，耳根又以肉眼可見的度染上了一抹紅。
還有點口乾舌燥。
除了口乾舌燥，更多的是內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