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安安已到,傅家小輩立刻歡呼著擁著傅嘯東出來,一身大紫錦袍的傅嘯東今日可謂是得償所願,春風滿面,大步流星地走向安安。
大周之民俗沒有嫁女未娶之前不得入男方家門這一說,反到是定親之時女方及親戚皆到男方,互相認親,然後商量彩禮,選定良辰吉日即可成婚。
所以在大周男女婚嫁過程中,定親是很重要的事情,認親改口後,幾乎就是一家人了。
見到安睿卓夫婦,傅嘯東是一揖到底,剛要開口說小婿拜見岳父岳母大人,突地傅府大門口就傳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傅嘯東,我一直喜歡我師姐,我師姐也說過,她喜歡的人是我,有道是強扭的瓜不甜,你難道不懂麼?”
聲音似懶懶的,但卻似轟響於每個人的耳畔,然後熱鬧的場面剎那就靜了下來,所有的目光都齊齊看向大門口,只見一月白衣袍的少年正含笑緩緩走入,正是安泉。
曾與安泉在安家有過一面之緣的戶部尚書傅天傑立刻由人群中走出,微笑道:“原來是龍吟侯駕到,今日安安和家侄傅嘯東定親,乃是吾皇下旨賜婚,一來皇命如天恩威浩蕩,二來門當戶對郎才女貌,實是天大好事,龍吟侯若是真心愛護安安,自當是玉成,而不是搗亂。”
傅天傑說話還是很有水平的,乍見到跪地狂魔,臉色白心生懼意的傅嘯東乍就回過神了,是啊,我這是皇帝賜婚,吾皇可是火靈化刀的絕世高手,弄死你還不是分分秒秒,卻是怕你做甚。
一時間是膽子大有包天之意,走上前下巴一揚道:“安安師弟,今兒個定親是吾皇之意,怎麼,你敢違抗皇命?”
安泉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道:“傅嘯東,你難道不知道搶親,若你連安安師姐都保護不了,你配娶她麼?”
搶親?眾人聞之一愣,大周地處北地,民風較為彪悍,民間確實有兩家男方同時看上一家女子,於是在定親或成親之時,常生搶親之事,只要不生命案,官府一般不管。
但這可是皇帝賜婚啊,這龍吟侯是服用了熊心還是豹膽了呢,竟敢來搶親。
“搶親?龍吟侯雖然少年了得,但搶也要看清楚物件吧。”傅天恩冷笑道。
“我不會畏懼什麼皇命如天,不會在乎什麼世家門閥,我只想讓師姐能夠開開心心,快快樂樂一輩子,所以今天這親,我搶定了。”安泉突胸若刀挺,毫無所畏地揚聲道。
在場的少年男女哪怕是傅家子弟差點都轟然叫好了起來,安安一時間心懷激盪,眼眶泛紅的小跑到安泉身畔,緊緊握住了安泉的手,再不捨得放開。
安睿卓夫婦是老懷甚慰,安玉龍目光復雜,安玉虎是恨不得上前給安泉來個熊抱,武若蘭是既驚且喜還擔憂,卻不知道稍後怎樣收場。
傅家長輩則俱是氣地七竅生煙,鐵任俠見狀,卻是不得不出面了,重重咳了聲道:“龍吟侯,這搶親也要分搶哪種親吧,此乃皇帝賜婚,這一方還是五大世家的傅家,後果你考慮清楚了嗎?”
安泉瞅著鐵塔般的鐵任俠笑道:“老鐵,說實話,你覺得傅嘯東無論是品性還是文采武功,能配得上我師姐嗎?”
又是老鐵,一聽安泉吆喝他為老鐵,鐵任俠就有一種很特別的感覺,而傅嘯東是什麼貨色他這當師傅的最是清楚,別說配上安安了,是給安安提鞋也不配啊,但他怎麼回答啊,這小子太壞了,一下子就把他問的結舌難言。
“龍吟侯,你還是三思而後行,為上。”鐵任俠避開話頭,再次勸道。
安泉搖頭道:“為了師姐幸福,沒有考慮的必要,我這就帶師姐離開,誰不服,刀上見真章!”言罷,他握了安安的手就向傅府門外走去。
“真當我傅家無人了?”傅天恩一聲冷哼,兩道人影乍就出現於門口,正是傅家供奉的兩大御刀高手,一位乃御刀巔峰,一位是御刀中階。
那御刀中階瞬間就御出一道泛青的刀氣,握於手中,一時間寒光凜然,他刀指安泉,叱道:“放開安安小姐,自行離開,恕爾無罪!”
安泉也懶地再費口舌,腕上鐲刀靈蛇一般,曲捲間就飛射了過去,同時秋水橫空,粼粼如若水波的刀光以他和安安為中心頓向四周盪漾,正是流水心刀!
那御刀中階的寒冰刀氣頓被鐲刀擊中,竟出喀嚓之聲,破冰也似碎裂開來,他臉上一白,卻被那御刀巔峰抓住肩頭,閃電後退,躲避流水心刀。
安泉身後,偷襲而至的另兩道刀意頓被“流水心”的刀意漣漪撕裂,混在人群中偷襲的傅家另兩位御刀中階高手頓臉色蒼白,再不敢放出本命刀氣。
而下一瞬,安泉已收了鐲刀和秋水出得了傅府大門,還沒走得幾步,只見數百刀衛蜂擁而至,為之人正是修羅羅嘯天。
羅嘯天一拱手道:“龍吟侯,本將奉皇命在此,奉勸龍吟侯不要為一時意氣做出魯莽之舉,今天這親事,你搶不了。”
“羅將軍,這親,我還真就搶定了,今天我不想傷人,所以你不要逼我造成不必要的傷害。”言罷,安泉心念一動,幽蘭院裡,一道刀光沖天而出,出驚人的銳嘯,閃電一般旋舞而至,正是那天元玄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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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玄刃乍見安泉,似乎出一聲歡鳴,繞著安泉和安安飛舞盤旋,若一道銀色的匹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