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泉扶著井欄看著燕天仇,心間一沉,這廝不是在打掃鎮天刀塔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難道今晚對自己的襲殺是大燕皇族主導的?
燕天仇看著虛弱無力的安泉,嘴角漾起了一絲陰狠的笑意。
“龍吟侯,你這是怎麼了,需不需要本王幫你?”燕天仇笑道。
“靈侯什麼時候變地這般好心了?”安泉背倚著井欄,說著話,卻試圖翻欄投井,但無奈的現確實是力不從心了。
燕天仇自從遇到梁周後,便諸事不順,尤其更是丟了神刀刀意,據說刀意就是斬向這小子的,但這小子卻神奇的活地好好的,自己卻由“王”降成“侯”,天天打掃鎮天刀塔,成為皇族中的笑柄。
他天天掃塔,天天怨恨,千恨萬恨全都恨到了梁周的頭上,後來風聞到梁周讓一群紈絝下跪之事,知道梁周來了聖陽城,就動了要殺梁周洩憤的心思。
不得不說燕天仇在聖陽城中還是有勢力的,很快就託人查出了梁周的住處,準備半夜趁月黑風高,來搞一次“暗殺”,他等到三更,待鎮天刀塔守衛巡查過後,方悄然溜出。
但由於怕驚動城中高手,他一路沒敢御刀,徒步而至,但尋來時,只見客棧中梁周住的天字五號房一片狼藉,知道是出事了,於是躍到高處張望,而見到安泉時,恰在天熊和天蝠被殺後。
他並不知道生了什麼事情,只道是梁周肯定是與人拼刀子了,拼地可能都快氣竭而亡了,心下暗喜,真是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殺之洩憤。
一聽梁周揭短似地稱呼他為靈侯,燕天仇的臉色更陰沉了,他森然一笑道:“本王幫你也是幫你投井,不過你若能說出斬危刀意為什麼殺不死你,本王可以給你個痛快,免受溺斃之苦。”
安泉一聽,幫俺投井,真是求之不得,於是笑道:“那有勞靈侯幫本侯投井,因為本侯無可奉告。”
燕天仇聞言真是恨不得立馬把這梁周扔入井中,看他活活淹死。
但他真的太想知道梁周為什麼能在神刀刀意追殺下,不可思議的逃出生天了,於是打算先折磨折磨梁周,實在問不出再弄死他。
遠處一座酒樓的飛簷之上,亦方來不久的燕天陌正佇於簷尖之上,遠遠眺望過來,他眉頭微皺,燕天仇怎麼竟敢私自離開了鎮天刀塔?
他本在密室靜修,卻收到城中有御刀高手爭鬥的訊息,他與皇宮執守的三大御刀巔峰高手趕來,見“人刀”與光頭漢子在連延的屋頂上騰挪跳躍,激戰正酣,於是那三大御刀巔峰高手上去就要捉捕此二人。
這二人御刀破空就遁去了,三大御刀巔峰是緊追不捨。
而燕天陌則隱約感覺到前方還有御刀巔峰高手的氣機在波動,於是御刀而起,佇於附近最高的這座酒樓的飛簷上,四下張望,終於看到了燕天仇和梁周。
這梁周看似虛弱至極,直若刀氣殆盡般。
他這倒黴的三哥到是神完氣足,不過他怎竟敢私自離開鎮天刀塔呢,要知道他可是被皇上下旨禁足十年不準離開鎮天刀塔的,這可是抗旨不遵。
而他來找梁周幹什麼?燕天陌滿腹疑問,於是就打算先行觀望會兒。
燕天仇陰狠一笑,掌中徐徐御出刀氣,道:“梁周,快招了吧,要不本王會把你削聲人棍,再扔到井中,讓你想撲騰都撲騰不成。”
安泉此時已然虛弱的幾乎連說話的力氣都快沒了,而水靈之體只能維繫著它的氣脈不會萎縮,本公子要玩完了,安泉心間湧起了從未有過的絕望感……
駱豐趴在屋頂上,偷聽著羅世傑和羅世豪說的惡毒的話,眼中神色越來越冷。
凌遲三天,活剮小兔子,小兔子是那樣的懦弱善良,都能讓你們動了如此惡毒的殺機,足以證明這二人心腸有多麼狠辣。
萬一小兔子真落入他們手中,豈不是要生不如死。
殺機,開始在駱豐的心中一點點滋生。
看來小兔子真是逃出羅府了,現在是下落不明,但以鎮北將軍府的勢力,怕是遲早會抓住小兔子的,若落在這兩人手中,可就慘了,這二人錦衣華服,應該是羅府公子,弄死他二人,羅府一定會大亂,說不定也顧不上去捉拿小兔子了。
駱豐越想越是可行,心間已是殺意凜然,但他卻沒有急著暴起出手,終於羅氏兄弟喝地醉意朦朧,然後各自回房歇息,待到下人收拾利落後,駱豐方悄然由屋頂躍下,先往羅世傑的臥房摸去。
羅世傑在萬寶賭坊玩了數個時辰,手氣頗好,還贏了幾百兩銀子,回來與羅世豪不知覺間已喝了斤餘酒,此時酒勁上頭,早已酣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