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漢斯繞了一千零八十度以後回到我面前,我如是說道。
“啊!愛情呀,總是來的那麼突然,讓心怦怦直跳。”
無視我的解釋,漢斯這樣微微仰頭,做出一副吟遊詩人狀。
聽不懂人話嗎都說你想歪了呀混蛋,而且這是什麼時代的詩歌呀你是從石器時代穿越而來的吟遊詩人嗎?
毫無疑問,漢斯的水準尚停留在以為只要在句子前面加上啊一聲感嘆,就是一動人詩歌認知程度。
啊!漢斯你這個死白痴。
啊!阿琉斯你這個天然呆腐女。
果然不愧是兄妹,同樣的讓人難以招架。
“我都說不是你想象的那樣了。”眼看漢斯做出一副噁心的陶醉模樣,我不由再次試圖解釋清楚。
“阿爾薩斯老弟,什麼時候加入我們的隊伍?”
已經完全被陷入自己的幻想世界中的漢斯,再次無視掉了我的解釋。
我“……”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漢娜可是個難得一見的大美人哦,雖說關於這一點在昨天之前我也沒有意識到,怎麼樣?怎麼樣?只要簽下這份隊伍合約,那你這份愛情,就能得到我這個哥哥的鼎力支援哦。”
漢斯以一種皇牌推銷員的嘴臉,瞬間就從不知道哪裡拿出一份羊皮契約,在我面前不斷晃動著,那一臉誘惑的模樣,彷彿他手中的不是魔法加工過的契約文書,而是一張她妹妹阿琉斯的赤身裸體照般。
雖說阿琉斯的身材,貌似的確很不錯的樣子……
“啊,你這傢伙,怎麼隨身帶上這種東西?”
裡肯湊了上看,看著漢斯手中的契約文書,突然大聲喊了起來。
“哼,這叫有備無患懂嗎?我們漢巴格小隊呀,可不比得某些三流隊伍,可是隨時準備將自己的大門,向阿爾薩斯老弟這樣的強大冒險者敞開。”
“你說什麼?!隨隨便便家人的才是三流冒險隊伍才對吧你這混蛋,不要混淆概念好嗎?”
“你說什麼?隨隨便便?我漢斯是隨隨便便的人嗎?你這傢伙是想找架打嗎?”
“就你這副身板子還想來?要不我讓你一隻手?啊哈哈哈哈”
看著兩個死對頭,猶如某條大街上的兩個流氓頭子一般爭吵起來,我呆了片刻,立刻就識破了裡肯的險惡用心。
好傢伙,這些人果然都不是省油的燈,不過也多虧了裡肯,才總算擺脫了漢斯這個白痴,真是的,兩兄妹一樣的纏人,這是遺傳基因嗎?還是說漢斯家開的是那種會在外面熱情攬客的夜店?
擺脫了漢斯的糾纏之後,我迅將自己的帳篷收拾好,然後四周轉了一圈,還在吵架中的裡肯和漢斯,他們的帳篷已經代由各自的隊友們收拾好了,現在只剩下阿琉斯一個人的帳篷,還高高豎立著,顯得特別突兀。
“阿琉斯去哪裡了?還在自己的帳篷裡面嗎?”
聖騎士巴爾剛好從身邊經過,我變抓著他問道。
“阿琉斯?”
巴爾腦袋上,顯得浮起了一個大大的問號,顯然不知道我說的是誰?
這時我才想起,以阿琉斯那傢伙的性格來說,還真有可能大家都不知道她這個更顯親暱一點的名字。
“就是漢娜,漢娜呀。”
“哦,原來漢娜的小名叫阿琉斯呀。”
巴爾恍然大悟的感嘆一聲,內心微妙的糾結起來,為什麼咱跟一起漢娜歷練了幾十年,就從不知道她還有這個小名,而這傢伙只是相處了不到半個月,卻後來居上呢?
不過,這種微妙的糾結,很快就被他轉為曖昧的目光,看了看阿琉斯帳篷的方向,再看了看我,露出彷彿那些幕後大bss一樣的,意味深長的邪惡笑容。
這傢伙,該不會真的是大魔神巴爾的化身吧,我現在能以防範於未然的大義,代表月亮將這混蛋立刻和諧掉嗎?阿卡拉也不會怪我吧?
實在忍受不了巴爾的目光,我只要向旁邊和裡肯吵得正歡的漢斯伸出求救之手。
“喂,漢斯老兄,你應該也知道吧,阿琉斯。”
“阿琉斯?阿琉斯是誰?”漢斯回過頭來,迷茫的看著我反問道。
我和巴爾同時無語。
這種不稱職的哥哥,真應該拉去天誅地滅才對。
“哇哈哈哈,跟你們開個玩笑而已,漢娜的小名是吧,我一直以為她已經棄之不用了,沒想到呀……”
察覺到我們險惡的目光後,漢斯才用一副你們上當了的表情,嘿嘿笑了起來。
你這混蛋,以後單獨走夜路拐小巷的時候給我小心點了,就算突然被從天而降的麻袋給矇住腦袋暴打一頓,也千萬別覺得奇怪。
“對了,漢娜怎麼還沒有出來呢?誰去催催她吧。”
見大家都在等阿琉斯一個人,作為哥哥的漢斯,就算臉皮再怎麼厚,也不得不說點什麼了,不過,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目光卻是一直看著我,意圖十分明顯。
“那個……阿爾薩斯老弟,似乎只有你才能進她的帳篷了,我們等你的好訊息。”
漢斯用一種“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阿爾薩斯老弟你就去吧”的憐憫目光,對我說道,不光是漢斯,其他十人也都是同樣的態度。
很好,看來這些傢伙是想借此試探一下,看看我和阿琉斯究竟“進展”到什麼程度了。
一瞬間就明白了這些唯恐天下不亂的傢伙的意圖,我不由恨的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