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將軍6戰之法如何?”
隨先前之言,鄭國放下手中文書,觀囂魏牟之策,水攻之法可以暫停,接下來便是要對抗囂魏牟調集來的魏武卒了。
“早已經準備好了,雖然麻煩些許,魏國眼下之力還不夠。”
王賁清朗一笑,迥然有神的雙眸落在面前沙盤上,真要6戰攻魏,以自己現在手下的兵馬,還不足夠,唯有文書相告關外蒙武、楊端和將軍了。
可……最終兵臨大梁城下的一定是自己。
“實則,接下來6戰之法,少將軍只要能夠壓迫囂魏牟退守大梁城,那麼,水攻仍舊可以施展,藉著這次機會,也能夠梳理鴻溝水利。”
“對於接下來撫順魏國安穩有不小的益處,少將軍當思忖之。”
鄭國並不懷疑王賁的用兵之法,軍中稱呼少將軍,並非虛妄,而是真有那般兵略,或許水戰攻魏擱置,並不算廢掉。
從長遠角度來看,鴻溝水利仍舊是要修繕的。
藉著這次機會,再好不過了。
“當如此。”
王賁頷,水戰之法是最為安穩與省力的。
6戰之法需要同囂魏牟率領的大軍僵持,損傷或許多謝。
“欲要壓迫囂魏牟率兵退守大梁城,其餘各部大軍也該有所動了。”
王賁身軀微轉,行向軍帳上木案,拿過紙筆,細細思忖,落下。
當其時,廣武之地,鐵血縱橫,一支支兵將匯聚。
三日後,更是有六萬關外大軍奔赴滎水。
四日後,更是有五萬大軍從趙地鉅鹿南下,欲要襲擊魏國東部城池。
五日後,更是有南陽郡、潁川郡三萬精銳希冀魏國西南一隅。
豁然間,整個魏國四周,兵戈之聲大起。
“龍陽君!”
“你當率領五萬兵馬抵抗秦國潁川郡之勢!”
大梁城!
東城大將軍府邸正廳所在,囂魏牟身披重甲,立於上,麾下各自有身穿兵甲與常服的軍中之人、百家之人。
面前的廳中,更是擺放著一幅精緻無比的沙盤,上面已經插滿了各色旗幟,俯覽而下,整個魏國已然盡數被包圍。
揮手一招,便是半塊虎符入手,一封文書入手,囂魏牟屈指一點,兩樣事物落於旁側的龍陽君跟前。
神容肅重,整個廳內一片肅然。
“喏!”
姿容俊美的龍陽君躬身一禮,沉聲而落。
“魏咎!”
“你當率領五萬大軍,出濮陽,攔阻秦將楊端和大軍!”
魏咎,魏國先王子嗣,聲望在大梁城不弱,若非宗法體質,或許可以一爭君王,而今兵諫魏王,必須給王族一個交代。
故而,以魏咎單獨執掌一軍。
抬手間,又是兩樣事物落在身披輕甲的年輕男子魏咎手中。
“喏。”
神色亦是有些凝重,魏咎接過身前的兩樣事物,深深一禮。
“本將當坐鎮大梁城,調集十五萬軍,出鴻溝,御兵於外,將王賁所部兵馬趕出滎水之地,水攻之法?讓他們沒有半點施展的可能。”
“諸位,魏國生死存亡,在此一擊,渡過去,大魏國當有恢復往昔盛況之機,否則,我等懼危矣。”
囂魏牟視線落在大梁城的北段,那裡是秦將王賁的陳兵所在,連日來,一直在調集水利工匠之人,意圖不自多說。
水攻之法,對於大梁城有著極大的危險,很有可能大梁城支撐不住。
若然如此,魏國危矣。
故而,無論如何,都不能夠讓秦軍靠近鴻溝,接近施展水攻之法的任何可能。
“喏!”
“喏!”
“……”
剎那間,整個正廳為之震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