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喜歡我，你想把我丟掉……”
不知過了多久，書房裡傳來小包子低低的聲音。
他低頭扣著自己手指，聲音悶悶的：“我也不會喜歡你的，你不要我，我也不要你。”
“……”這幾句話讓霍澋城一怔，隨即無奈一笑：“誰告訴你爸爸不喜歡你，不要你的？”
“……”小包子摳著手指不說話。
“爸爸是送你上學，去學習知識，認識其他小朋友，每天還是要把你接回家的。”霍澋城的聲音也溫柔了很多。
“……”耿耿還是不說話。
“你要怎麼樣才願意上學？”霍澋城看著肉包包的耿耿，開始頭疼起來。
也是第一次做爸爸，第一次帶孩子，恕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哄小朋友。
“你上學的第一天，爸爸和晏清一起送你進校園好不好？”他試探性地說出晏清的名字。
意料之中，耿耿立刻抬起了頭，直勾勾地盯著他。
果然，還是晏清管用。
“過來，爸爸抱。”霍澋城又一次朝他招了招手，這次耿耿沒有那麼倔強，扭扭捏捏的過去了。
霍澋城把小包子抱到了自己腿上，拿過了旁邊的牛奶，感覺杯子的溫度不燙手了才遞給耿耿：“自己抱著喝。”
剛才聽他說話嗓子都啞了。
耿耿乖巧的接過來默默喝著，霍澋城從旁邊抽了一張紙巾幫他把眼淚擦乾淨，動作溫柔至極，絲毫不影響嘴上嫌棄：“男子漢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也不怕丟人。”
“……”
耿耿也的確哭渴了，喝了一大半杯牛奶才打了個小飽嗝。
“飽了？”霍澋城接過杯子，隨手把杯子放在了桌子上。
小嘴唇旁邊還有一圈奶漬，可可愛愛的。
小包子看著爹，問：“清清姐姐真會送我上學嗎？”
如果是清清姐姐送他，他會考慮上學的。
“嗯。”霍澋城應了一聲：“我保證她會送你。”
聽到這話，耿耿肉眼可見開心了好多：“我喜歡清清姐姐。”
清清姐姐……
聽到這四個字，霍澋城的眸子閃了閃，手上還捏著給耿耿擦眼淚的餐巾紙，不嫌棄的又拿著擦嘴去了。
反正也不是擦他嘴上。
“以後不叫姐姐，叫阿姨。”他糾正著小包子。
“為什麼。”耿耿不明白。
因為……
“……”霍澋城活了這麼多年，只被兩人哽過。
一個是晏清，光憑她第一次請他看電影看的是動畫片這一件事，就夠他記她這一輩子的。
另一個就是耿耿。
他們倆就像天生克他的一樣。
“因為……這樣叫就把我叫老了。”想了好久霍澋城才想到一個無比拙劣的理由。
原諒耿耿還不明白“叫老了”是什麼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