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緊接著就是一個耳光接著一耳光的往自己臉上狠狠的抽打。
嘴上一邊唸唸有詞的說。
“對不起念念，是我失心瘋！”
“舅舅知道對不起你，你就放過我吧！”
“你衛奶奶都一把年紀了，你不要這麼狠心……”
他完全不顧臉面了，跪在地上又是要伸手去抱喬唸的腿，又是哭的情真意切，完全看不出曾經傲慢的樣子。
喬念也沒想到沈敬言會在這個節骨眼上竄出來，還撲通一下給她跪下來求饒。
但很快她就明白對方的意圖。
因為媒體的鎂光燈已經朝著她這邊閃爍，顯然是要拍下獨家新聞在好發出去賺眼球兒。
“念念，我求求你，放過我們吧。”
“舅舅求求你！”
沈敬言一邊說求，一邊眼睛都沒敢看喬念，除了臉上悲悲慼慼，眼神都是閃爍不定。
他往地上磕頭，一下又一下，額頭都磕的紅腫了，擺明要逼迫喬念‘原諒’他們。
喬念看著他悽苦的樣子，還有故意加大聲量唯恐別人聽不見的那聲‘舅舅’，當時就噁心的夠嗆。
她眼眸極沉，眉宇間夾著冷燥的火氣。
葉妄川還沒等她‘上當’，往前一步擋在她面前，面對著跪地磕頭的男人，跟沈敬言道：“你覺得我不讓發出去的新聞，有誰能發到網上去嗎？”
沈敬言撲通撲通往下磕頭的動作一頓，有些絕望的抬起頭來，哀求的看他：“葉少，我…我知道這次踩到您底線了，求你看在我曾經在繞城照顧過她的份上，放過我這次。”
“我保證。”他伸出手發誓：“我保證以後滾得遠遠的，再也不出現在你們面前。”
沈敬言這是不要前途了。
他也是沒辦法了！
但凡他還有一丁點辦法也不會選擇這一步：“我求求您，你看在我是她的舅舅……”
“嗤。”葉妄川突然嗤笑打斷他的話：“她的舅舅不是你。”
喬念真正有血緣意義上的舅舅只有季凌風一個人，說到底，跟他沈敬言沒關係。
沈敬言當然知道自己說這話有些無恥，可他顧不得那麼多，只能咬住繞城的情分：“葉少……”
葉妄川還沒說話。
被他擋在身後的女生已經面露不耐煩，拉了下鴨舌帽，從他背後走出來，並不懼怕被拍到，冷冷的看他：“你要是再這樣攔著我，我保證除了這次的事，你以前做的那些事我也會重新算一遍！”
“……”沈敬言後背冷汗冒了出來，隱隱被她身上流露出的暴戾壓迫的抬不起頭。
他以前沒少幹衛英幹過的事情，次次都是以喬念看在繞城得那點關係上輕拿輕放。
他很清楚若是真算下來。
衛英進去個五六年，他這次可能要進去兩年。
如果喬念要老賬新賬一起算，自己起碼要進去七八年。
沈敬言還是不想坐牢，仰起頭，抱著最後的希望，悽悽慘慘的喊她：“念念……”
喬念沒給他繼續說下去的機會：“我說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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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局裡。
田大力一家同樣哭天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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