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季子茵發表的那些有關半導體領域的成果是她竊取我母親筆記本上的記錄。”
“你一開始不讓我同意她報名，就是擔心她事後再利用筆記本上的內容耍手段贏我。”
風毓知道她聰明過人，卻沒想到喬念超過他想象的聰明。他什麼都沒說，喬念已經全知道了。
包括他的心理活動都被她摸得一清二楚。
風毓愧色一笑，道：“抱歉，我沒能保護好你媽媽的研究成果。”
“她是第一研究所的人，按說第一研究所有責任保護她的成果，可是我實在沒證據證明季子茵是靠偷東西拿下的這些成果。”
風毓一臉愧疚之色，無法面對站在自己面前的女生，低沉道：“我私下聯絡過她，也警告過她不要再越界。”
“可沒人面對巨大的誘惑願意輕易收手，更別說那個人是季子茵這種人。”風毓心浮氣躁的搖搖頭，拿眼下的狀況沒有太好的辦法。
喬念低頭，慢吞吞拿出手機發了個訊息。抬頭，跟風毓道：“沒事，這件事我會解決。”
*
第一研究所外面。
季子茵剛拉開車門，還沒來得及上車。
顧橫波後腳追上來，表情嚴肅的攔住她，道：“你剛跟喬念說什麼了？”
季子茵沒想到他追上來要問自己這個事情，心頭不悅，卻沒有表現出來：“我就跟她隨便說了幾句。”
顧橫波眼裡彷彿有刀子，看她一會兒，鬆開手，冷寂的說：“我勸你不要去招惹她。”
“你現在正是關鍵時刻，惹上她沒好果子吃。”顧橫波口氣不好：“你之前沒能見到馬丁先生，在見到馬丁先生之前，你最好都別惹事，更別去招惹喬念。”
季子茵指甲直接掐緊肉裡，低眸，十分聽話地說：“我知道了。”
“還有。”顧橫波沒注意到她眼底的惱意，看著她繼續道：“以後你少在外面提起SCI的研究成果。”
季子茵倏然抬起頭，想看他發現了什麼。
顧橫波沒有避諱，直接跟她視線對視，似乎早就知道她這一個月來大出風頭的研究成果是怎麼一回事。
季子茵頓時狼狽的低下頭，更用力的掐住手：“是，老師。”
“嗯。”顧橫波伸手在她肩膀上拍了拍，語氣稍緩，道：“再忍忍，再忍忍我們遲早會把他們踩在腳下。”
季子茵乖巧的應聲。
顧橫波接到實驗室的電話，沒時間跟她聊下去，又提醒了她一遍，讓她別再外面去炫耀那些研究成果。
然後急匆匆的回研究所了。
季子茵等他背影消失不見，笑容頓時消失，面無表情的拉開車門上車，吩咐司機：“回去。”
司機看出她心情不好，大氣不敢出一個，立馬調轉車頭往季子茵在獨立洲的住處開去。
……
接下來的幾天，季子茵都擔心喬念會察覺到什麼，可一切風平浪靜，安靜的彷彿她們那天在辦公室的衝突不存在一般。
季子茵就漸漸的放下心來，沒有再去管SCI論文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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