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連續幾天睡不著覺，嘴上長了一串燎泡出來，急火攻心之下，她氣得直翻白眼。
“一定是她在背後搗亂才沒有律師肯接纖柔的案子！”
江宗南還住在醫院裡。
江離成年之後又一直在外面住。
偌大的別墅除了菲傭以外，只有江堯在家裡面。
江堯一下樓就被她拉住，聽她氣急敗壞的指責了一大通。
他不由伸手揉了下太陽穴，有些不耐煩的說：“媽，你沒有證據就不要瞎懷疑，應該不是喬念乾的。我去醫院看爺爺了，你實在不行就替她申請法院的援助律師。”
法院會給一些找不到律師的人提供人道主義的法律援助。
但是這種一般是給不起律師費的人才會申請。
唐婉茹想給江纖柔找最好的律師，又怎麼肯要這些不要錢的普通律師？
她正想說什麼。
江堯就接到醫院打來的電話，也不知道電話那頭說了什麼，他一掃最近的頹廢氣質，揚聲道：“人醒了？好，我馬上過來。”
說著，他就匆忙要走。
唐婉茹忙拉住他問：“江堯，誰醒了？”
江堯本來不想跟她說，但想到她也是江家一份子，再加上心裡高興，也就跟她說了：“爺爺，醫院醫生剛打電話過來通知我說爺爺醒了，醒了有十分鐘了。”
唐婉茹本來不怎麼在意，又想起什麼，趕緊拿上自己的包，跟上江堯：“等一下，我跟你一起去醫院。”
……
江老爺子這次昏迷了五天才醒過來。
江家所有人在收到訊息的第一時間都趕到市一院。
江堯和唐婉茹第一個到。
江堯先去找了醫生詢問江老爺子的身體狀況，唐婉茹則先進病房去看望才醒過來的人。
江老爺子年紀大了，這次又昏迷這麼長時間，哪怕有醫學界的泰山北斗之稱的黃老坐鎮，身體一樣十分虛弱。
江堯在醫生那裡瞭解了江老爺子的大概情況，就返回病房。
誰知道一進去就看到唐婉茹站在病床前面抹眼淚。
他進去的時候江老爺子躺在病床上，之前花白的頭髮此刻全都白了，神情疲憊又虛弱，半眯著眼睛，抿著嘴角沒說話。
“爸，你就幫……”唐婉茹倒是在說話，不過話說到一半，她見江堯進來，又馬上打住，抹了一把眼淚，勉強擠出個笑容來，敷衍的跟病床上的老人說：“爸，你好好保養自己身體，我就不吵你了，先出去了。”
她拿起包，生怕江堯問她一樣，匆匆忙忙出去了。
走之前都沒問江堯要不要一起走。
江堯等她出去，又看看病床上閉目冥神的老人，動了動嘴皮子，很想問江老爺子他媽剛才是不是說江纖柔的事情了。
話到嘴邊上，他又咽了回去，不願意在老爺子剛醒的時候提這些。
*
喬念比唐婉茹晚半個小時到。
她大概怕喬念知道她來過，唐婉茹在離開病房以後就回去了，沒在醫院多逗留。
不過喬念在來之前已經知道唐婉茹來過醫院，還去病房看過江老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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