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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斷案日常 第90節 (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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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仵作要跟她爭執起來,錢主簿抬手製止仵作說話,對姚徵蘭道:“辦案乃是官府之事,你一介草民想要插手,說得對也就罷了,若是說得不對,便是干擾官府辦案。如此,你可還要說話?”

姚徵蘭道:“要說,否則我於心不安。”言訖,對愣怔的林葦生道:“葦生,去拿一把剪子給我。”

錢主簿示意衙役將草蓆放下。

仵作不爽地斜睨著姚徵蘭。

林葦生很快從屋裡拿來了剪子,遞給姚徵蘭。

姚徵蘭拿了剪子在手,雙手握住做出對著胸口刺的動作,對錢主簿道:“主簿大人請看,一個人若是想要用剪子自盡,必是這種姿勢。剪子就這麼大,只能一手握住,另一手搭在握住剪子這隻手的手背上,這樣才便於施力。

“而胸口這個位置,剪刀這樣扎進去,即便刺中心臟,在沒□□之前,血是不會噴出來的。如果死者是自盡,她最多手掌邊緣沾到血跡,手心是不可能會有血跡的。

“假設她紮了自己一剪子,還把剪子拔了出來,血如果是湧出來的,一樣不會沾到她手心,如果是噴出來的,那她的手指上也應該噴到血,而不僅僅是手掌上有血。最關鍵的是,不論是哪種情況,她搭在握剪子的手手背上的這隻手,掌心都是不可能沾到血的。”

錢主簿聞言,轉頭問仵作:“死者兩隻手手心都有血?”

這是事實,隱瞞不得,仵作只得小聲道:“是。”

錢主簿盯著他。

仵作想為自己的不謹慎辯解:“可是,也可能是死者死後,拋屍之人在處理屍體時不慎讓她的手碰到傷口染上的血啊。”

“你好好看看死者雙手的狀態,這種自然蜷縮的狀態下,不慎碰到傷口,有可能會手指手背上都沒有血,只有掌緣和手心有血嗎?”姚徵蘭毫不退縮地質問仵作。

仵作啞口無言。

錢主簿回過臉來,語氣溫和了些許,問姚徵蘭:“你還看出什麼,一併說了。”

姚徵蘭將剪刀還給林葦生,走到屍體邊上,看著死者道:“死者是年輕女子,不到二十,容貌姣好,雙手有常年勞作的痕跡,指甲很乾淨。這說明女子應該是出身不好,但現在不用幹粗活了。聯絡她臉頰上被人掌摑的痕跡,我推測她可能是鎮上某大戶人家的通房或者小妾之類的身份。”

仵作立刻唱反調:“以前勞作現在不用做粗活,她長得好看,也可能是嫁了個有錢人家的公子啊。憑什麼一定是通房或小妾呢?”

第110章 ·

姚徵蘭點頭, “是有這個可能,但若殺她的是個女人,那她是有錢人家公子正室的可能性便不大了。如果她是正室, 家裡會看不慣她的只有她婆婆和小妾, 婆婆看不慣她,用不著殺她, 攛掇兒子休了她便是。即便兒子不肯休, 做婆婆的,還愁找不到法子磋磨兒媳婦嗎?至於小妾,能在家裡殺了主母還停屍至少一個白天, 讓全家幫著隱瞞,不大可能。”

仵作叫道:“你別仗著主簿大人這會兒信你便胡言亂語!你怎麼知道殺她的是女子?又怎麼知道她在家停屍至少一個白天?”

姚徵蘭解釋道:“遇害女子臉上有被人掌摑的痕跡, 證明死前很可能與人爭執或者單方面被人毆打。若是男子, 急怒之下打了女子一巴掌, 接下來會想到拿剪子去戳她嗎?我想不會,男子對於女子而言, 有天然的體力優勢,打了女子一巴掌,若是還想殺她,下一個動作掐她脖頸才是最便利最順手的。但屍首脖頸上並無被掐痕跡。

“女子身穿褻衣,光腳穿鞋。外衣可能是死後被兇手剝去,但兇手沒必要脫了她的襪子再給她穿上鞋。所以案發時最有可能的場景是遇害女子已經上床歇息,有人強闖進房間, 她慌忙下床, 來不及穿上外衣, 光腳穿了鞋,被掌摑, 被殺,然後被拋屍,才會如此。

“會在晚上強闖進一個女子房間,卻對她沒有太多暴力之舉,只是掌摑她,進而用剪刀刺殺她,兇手是女子的可能性要大過男子。葦生一大早便下山去報案,卻在午前才回來,就算他在山下有耽擱,從山下鎮上走到這附近也至少需要一個時辰。死者晚上被殺,正常人是不可能在白天扛著屍體走上一個時辰的路上山來拋屍的,所以死者必是在家中停屍一天,於前天晚上才被拋屍至附近,昨天才會被葦生髮現。”

仵作強辯道:“死者為什麼就不能是前天晚上被殺,被殺當晚就被扛上來拋屍了呢?”

“死者雙眼渾濁至瞳孔完全不可見,屍僵全部緩解,你身為仵作,你來告訴我,在現在這個季節,死者應該已經死了幾天?”姚徵蘭有些怒了。

仵作眼神迴避。

錢主簿問他:“到底死了幾天?”

仵作訥訥道:“至少三天。”

錢主簿不悅地橫了他一眼,對姚徵蘭道:“你繼續說。”

姚徵蘭把目光從仵作身上移開,對錢主簿道:“屍體上能看出來的線索其實就這麼多了,接下來只是推斷。死者臉部被掌摑之處有細微傷痕,證明掌摑她之人手上應該戴著戒指,且戒指向著手心的一面並不平滑,很可能是那種可以調節鬆緊的開口戒指。

“開口戒指為了固定開口大小,一般都需要用紅線纏繞,不是特別美觀。除非買不到大小合適的,一般女子首選不會是這種戒指。掌摑之人要麼過胖,要麼過瘦,聯絡掌摑殺人之舉,兇手應當比死者強壯,推斷兇手為體型較胖的女子。

“葦生在離屍體被發現之處不遠的下山途中發現一叢灌木上掛了一縷乾淨的青布。根據那叢灌木的高度推斷,如果拋屍之人被刮破了衣裳,那他的脖頸臉頰處必然也被灌木上的尖刺刮傷,便如我現在脖頸和臉上的傷痕一般。

“大人下山排查死者身份時,可特別關注那些主母身形肥碩,家中男丁和僕從臉或脖頸上有這種細微刮傷的人家。”

錢主簿上下打量了姚徵蘭好一會兒,問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姚徵蘭垂下眼瞼,看著自己的腳尖道:“一個因為想要做仵作,而被夫家休棄之人。”

仵作聞言,嗤笑一聲。

錢主簿道:“可惜你是個女子,如若不然,我倒是可以向縣衙保舉你。”

錢主簿帶著衙役把屍體帶走後,林葦生夫婦倆徹底鬆了口氣,十分敬佩姚徵蘭。

姚徵蘭和顧璟在獵戶家中休養了三天,之後便再次啟程趕往覃州。

這日上午,武宜君在安昌縣碼頭接到了李逾,與他同來的除了他的郡王衛隊外,還有蕭曠和耿七,這是他半路救下的。

武宜君心中忐忑,姚徵蘭是她弄丟的,原以為以李逾的脾氣,定要諷刺責怪她一番。誰知李逾什麼都沒說,下了船就直奔安昌縣衙。

安昌縣令聞訊,帶領縣衙眾人到縣衙門外迎接。

“不知郡王駕臨,下官……”

安昌縣令官面上的話還沒說完,李逾上去一腳將他踹翻在地,目光冷厲地掃視一圈縣衙眾人,冷聲道:“大理寺正在安昌縣管轄水域遇刺,大理評事在你們縣中遭人劫持,你們竟然還能這般老神在在呆在縣衙?一個個的腦袋都不想要了是吧?”

眾人頓時跪了一地,眾口紛雜地為自己辯解。

李逾懶得聽他們解釋,將縣衙的頭頭腦腦都摘了官帽脫了官服,全部關入大牢,然後叫捕頭帶上衙役,發散出去找人,自己去了官驛。

“怎麼樣?你們到底有沒有姚評事的訊息?”直到這會兒,武宜君才逮到機會問李逾。

“她和顧璟喬裝去覃州了。你繼續留在這裡盯著縣衙的人找人,我待會兒帶人去覃州。”李逾喝了杯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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