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寧神色已經帶了慍怒。
翻看了已有十幾個摺子,大多都是諫言收回聖命。
這本已經是公宣出去的事情。
怎麼可能收回。
而諫言的都是地方乃至朝中四五品的官員們。
關寧不阻言路,任何品級的官員都可遞奏摺子上達天聽。
上官們不說什麼,中層官員開始諫言了。
所以才有這麼多摺子。
理由多種多樣,有的還說什麼民怨沸騰。
這純屬扯淡。
老百姓吃飽了撐得才管你改不改國號。
這可不是他們關心的。
關寧知道這背後必然有人為操縱的原因,也有很多人屁股不正。
他知道造成這局面的主要原因是什麼。
還是因為他大量啟用了前朝官員。
如果是這也就罷了。
讓關寧沒有想到的是,就解除一個禁煤令,也有這麼多反對之聲。
這難道不是好事嗎?
開窯採煤是惠及民生的事情啊!
更讓他沒有想到的是。
諫言中的不少人還都是來自軍方,多以北方出來的將官為主!
這又是為什麼?
按說北方出來的都是自己的嫡系,說什麼就做什麼。
從來不會有什麼上表諫言。
這是第一次一反常態。
關寧本能的感覺到這其中必然有問題。
“對了,朕讓你查的煤炭價格飛漲的事情,查的怎麼樣了?”
關寧突然想到。
他去視察火器營時,統領袁溫提及過這個問題。
火器生產不利的原因是無法大規模煉製出鋼鐵,除去生產力限制外,還有一個重要因素是,缺乏煉製鋼鐵的煤炭。
煤貴如金,工部根本就用不起。
他接觸禁煤令,也有這方面的考量,就是為了促進冶造提升……
成敬略微一滯,隨即開口道:“暫時還沒查出來。”
“抓緊一些。”
“是。”
成敬又補充道:“已經有些眉目了,但還不確定。”
關寧沒有理會,繼續翻看著。
目前看來,朝議上做出的決定,都有不小的反對。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