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時慕也好不到哪裡去。
抱著她壓進懷裡,周時慕稍稍垂首, 額頭同她相抵,細密膚質的貼合感一點點熨平他躁..動的心。
彼此呼吸起伏,在黑暗安靜的環境裡顯得尤為明顯,岑聲聲側臉貼著他的臂彎,光只是這麼點接個吻的懲罰,她就已經精疲力盡了。
“想我嗎?”
周時慕墨黑的雙眸裡情緒翻湧,喉結不自主地上下滾動了下,他才啞聲開口。
岑聲聲被親懵了,也委屈極了。
她囁嚅著,好半天在發出了en的音節,好想挺直了腰板罵一句混蛋周時慕,一回來就知道欺負她。可她什麼都做不了,她早早地就舉了投降的白旗,哪裡還有半天反抗的餘地。
周時慕似乎很滿意她的反應,就著抱著她的動作直接帶人進了主臥,岑聲聲夜裡看的不太清楚,在一片黑暗中快速行走讓她沒有安全感,不自覺更加緊繃著去貼近他。
但周時慕的夜視能力其實好得很,哪怕全程都沒有開燈,一片黑暗的環境裡,他仍舊能夠輕鬆避開障礙,目標明確地進了主臥的盥洗室。
小心翼翼地將懷裡珍寶一樣的小人兒放在盥洗室的洗手池檯面上,他先是抬手半捂住岑聲聲的眼睛,然後才開啟了暖黃的鏡前燈。
確認她慢慢適應了這個光線後,才放心地移開覆蓋在她雙眼上的手。
岑聲聲左右小幅度地挪動著,只小半邊挨著洗手池檯面邊緣,大半個身子仍舊是懸空著的,一雙玉藕一般的細腿垂下來,因為著力點支撐著而不自覺地前後晃了晃。
周時慕的兩手分開,在她身子兩側撐在洗手池的檯面上,肩頭抵著她細瘦的鎖骨,防止她因為亂動而掉下來。
“聲聲,港城有很多好玩的地方,也有很多好吃的東西,我這些天,每次路過、吃到的時候,滿腦子都是在想著下次一定要帶著你一起去。”
他只是同岑聲聲保持著這樣交頸的姿勢,頭枕在她瘦削的圓肩上,緩聲將他這幾天所有發生的一切事無鉅細地同她講。
不住有溫熱的溼意噴灑在她脆弱到彷彿一折便斷的鎖骨上。
手指帶著她一起,描摹著這幾天在港城的路線。
從上往下,首先是新界這裡,有個康寧牧場,是全港唯一出產牛奶的牧場。
“聽過千晶士多嗎?” 他突兀開口。
岑聲聲目光有些渙散,慢半拍搖了搖頭。
周時慕手指停住,加了些力道,“元朗有家千晶士多,那裡會賣康寧的鮮奶,我嚐了,味道不錯。”
“你一定會喜歡。”
新界往下是九龍。
周時慕的指尖輕輕打著圈,啞聲誘哄著,問她,“九龍尖沙咀有家義順甜品店,紅豆雙皮奶,細膩濃郁的很,聲聲,你喜歡嗎?”
喜歡?
如同細密的羽毛劃過細膩敏..感的面板,岑聲聲說不上來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她一定吃過紅豆雙皮奶,也清楚地記得它的味道,但絕對不是周時慕說的這款。
港城的或許有所不同,但不至於是這樣的比擬。
周時慕沒有過多的停留,繼續往下。
“再往下就是香港島了,我這次出差去辦公的地方就在這裡,中西區我名下有一套房子,這次過去我還安排人裝飾了下,聲聲,如果你去,一定會喜歡。”
岑聲聲不知道她會不會喜歡,她只知道現在她就在臨界的邊緣,千萬種的可能折磨的她難受的不行。
她不再能繼續忍受那些不容忽略的熱意,脖頸往後仰起,想要抽離出這段關於港城的幻想世界中。
周時慕沒有阻止,一隻大掌移過去,捏著她的後頸帶著她半轉了個身子,視線同洗手池上方的鏡子裡的自己直直相撞。
岑聲聲幾乎不認識鏡面中對映出的自己的模樣,那是她從前從未見識過的自己。
明明該熟悉,卻無比陌生的感覺。
全都因為周時慕的緣故,讓她毫無準備地變成了一個完全不熟悉的自己。
透過鏡面裡迷離的雙眸,與身後那雙墨黑不見底的眼神絞著,岑聲聲撐起的脖頸,挺立著像是美到極致的白天鵝。
唯一的破綻在於天鵝頸後那隻惡意作弄的手。
“要我嗎?”
……
漫長的極致之後,周時慕抱著幾近虛脫的小姑娘從浴室出來。
周時慕在岑聲聲的事情上,向來極具耐心,他忍耐著在花灑下將她清洗乾淨,拿著柔軟的毛巾細心地將她擦拭的乾乾淨淨後才又將人小心翼翼地抱回床上。
從前也知道虞茵有裝扮娃娃的興趣愛好,周時慕從來沒有理解過這項活動的愉悅點究竟在哪裡,直到他也養了娃娃。
周時慕才真正意義上理解了這其中的愉悅點究竟在哪裡。
原來的確有很多不足與外人道也的絕妙。
累到極致的小姑娘不會再有任何多餘的羞恥或者反抗的情緒,只會乖乖地一動不jsg動地任由他扌罷.弄,包括清理痕跡和換上乾淨香軟的新睡衣。
獨屬於他的、這世界上唯一的、獨一無二的珍貴的禮物寶貝。
他對待著她的時候,有著平生最大的耐心和極致的愛意。
結束後他才再將自己簡單的沖洗完後換了同她同款的睡衣,放輕了動作小幅度地在她身邊的位置慢慢躺下。
不需要等候多久,身旁的小姑娘在摸索到熟悉的熱源後,便會自動貼過來,埋進他厚實安全的懷抱裡陷入深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