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種從來沒有過的陌生體驗, 岑聲聲是真的覺得自己雙腿發軟,承受的太多,以至於她連站都站不穩了。
極度飄忽慌亂之下, 她的兩隻不知何時抵jsg在兩人間隔出距離的小手無力地下滑又不死心地再次往上攀爬, 企圖穩住搖搖欲墜的身形。
反覆、不放棄。
多次單純無意的入侵危險領域, 周時慕終於忍不住皺著眉,另一隻手移過來, 將她不安分的兩隻手腕扣住併到一起,反剪著壓到她的後背,再度抵住她細弱的後腰,阻止她再往下滑。
交織纏綿的氣息助長著清冽的酒意不斷擴散。
在失智與缺氧的邊緣, 岑聲聲仿若自己被灌了好幾杯度數極高的洋酒一般,昏昏沉沉, 暈暈乎乎的。
好像這是一道必答的題目,只有答對了她才能解脫。
她很認真地在想這個問題,他說“為什麼?”,哪有那麼多為什麼,如果她早明白那些為什麼,她也不會變成現在這般任他宰割的小魚兒了。
可是什麼叫“不愛聽這句?”
周時慕想要聽的是什麼,她又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又怎麼會知道呢?
其實坦誠地講,她當然也很想要知道周時慕的心裡到底在想什麼的,他到底當自己什麼?
唇上研磨的觸感讓岑聲聲覺得自己快要瘋掉了。
那她應該說什麼啊?
眼尾氤氳出細密的生理性水痕,岑聲聲聽見房間裡傳來聲粗重的呼吸聲以及細微的黏膩嚶嚀聲音。
絕對不是來自身前的周時慕,更不可能是從自己嘴裡發生的聲音。
下一秒,奇怪的曖昧聲音短暫終止,岑聲聲在那瞬間清楚地聽到聲溫柔的英倫腔調的英語。
“Because I like you.”
周時慕適時鬆開她的唇瓣,頭埋進她的側頸,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敏感的耳垂上。
帶著極力的壓制情緒,他低啞著聲音問岑聲聲,“這句是什麼意思?”
岑聲聲溼漉漉的大眼睛艱難地移了移,企圖找回片刻清明理智。
她本能地說出了這句,“因為…我喜歡你?”
周時慕抬頭,臂膀將她整個人攬進懷裡,緊緊壓向自己的懷裡。
岑聲聲的側臉緊貼著他的胸膛,隔著一層層衣物,也能清楚地感覺到藏在最裡面的撲通撲通的、失控的、不知道到底是他的還是自己的心跳。
“Good girl。”他低頭,下頜抵著岑聲聲的發頂,唇輕輕地碰了碰。
笑意順著他的胸腔傳入岑聲聲的耳朵裡,細密的空氣肆無忌憚地渡入她的鼻息,也讓她的理智終於一步步清明回升。
被反剪在身後的兩隻手腕不舒服地扭了扭,與羊皮材質的手套摩擦升溫,岑聲聲小聲叫他名字。
連聲音裡都裹挾著濃重的水氣,她說,“周時慕…我疼。”
這話一瞬喚醒緊緊擁著她的男人的理智。
周時慕倏地鬆開對她的束縛,握著她的手腕移到身前,垂眸仔細檢查是不是有哪裡受傷了。
細瘦白嫩的一雙手腕,他一手就能輕鬆地握在手心裡。
在頭頂暖白燈光的照射下,顯露出微微泛紅的明顯痕跡。
這卻更攪的他難以抑制的躁動。
周時慕長睫垂下,極力掩住眼底翻湧著的濃墨重彩的複雜情緒,附唇過去小心翼翼地親了下,啞聲哄她,“對不起,是不是很疼?”
他頭頂硬茬的發尖無意掃過她小巧發紅的鼻頭,岑聲聲呼吸再次急促,胸腔上下起伏,她無助地搖了搖頭,她不疼,她只是莫名燥熱的難受。
岑聲聲堅定地縮回自己的手,往後連著退了好幾步,和周時慕拉開距離。
“聲聲。”周時慕往前邁了一步,哪怕他的唇上還殘留著剛才遺留的痕跡,可面上仍舊是一派清冷,唯有眼神裡的慌亂不自覺一閃而過。
“別怕我。”這話裡甚至有些祈求的意味。
岑聲聲想,她才不是因為這個,她清楚地感受到了周時慕情緒的失控,但這只是因為酒精的作用。
“我沒怕,我知道你喝多了。”
這刻她只是更介意自己剛才脫口而出的話。
“還有,剛才,我只是翻譯了一下。”
周時慕眸光轉了下,繼而搖了搖頭,無奈失笑。
“嗯。”他說,“我知道。”
算了,也不急在這一時。
“不是要搬家嗎?”他視線落在散在一旁的行李箱上,“收拾好了?”
岑聲聲蹲下,將箱子的卡扣合上,然後重重點點頭,“我已經預定了附近的酒店了。”
“行。”周時慕彎腰幫她將箱子拉起來提到手裡,沒有反駁的意思,好像只是提議送她一程,“我先下去等你,穿了外套下來?”
直至走到門邊,周時慕掃了眼門把手上掛著的紙袋,才轉頭看了眼岑聲聲。
那目光裡滿是探尋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