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吧?不怪我多嘴啊,我個人是覺得吧,這事兒做的蠻不地道的。”
“嘖,這樣不行,太不負責任了,我回頭必須得說道說道他!”
“誒老三,你覺得呢?”
岑聲聲完全能想到,她要是繼續裝鵪鶉下去,陸宴周能編一部劇出來。
“陸先生。”她不得不開口,“多謝關心。”
雖然覺得她和靳逸琛的私事沒什麼好與人說道的,但現在的境況,好像如果她不說,以後一定還會有麻煩。
“不過我和靳逸琛分手了,我和他,已經沒有什麼關係了。”
言下之意,您可別在他面前提到前女友了,沒必要自取其辱的。
這答案並不在陸宴周設想中,就連虞茵都詫異了下。雖然一直忿忿不平渣狗憑什麼,但確實沒想到會是在今晚,在聲聲的生日當天,突然分手。
不確定是靳逸琛因為秦柚姍的原因放了岑聲聲鴿子,所以她才賭氣說分手,還是其實靳逸琛已經真的心思回到秦柚姍身上而甩了岑聲聲。
但不管哪種情況,陸宴周都挺樂見其成的,不過想到有人一定比他更愉快,就還是想找點樂子。
陸宴周生生壓下了胸腔起伏的笑意,硬憋出一副同情憂傷模樣。
“啊?什麼?什麼時候的事啊,怎麼這麼突然呢?發生什麼事了怎麼就非要鬧到分手了呢?!這、這、這多可惜啊!”
原本還想繼續發揮,只是後座上的男人面色已經很難看了。陸宴周看著他漫不經心地兩指捏著手機邊緣,一下一下的機械轉著。
兩相對視了一眼,陸宴周覺得周時慕的眼神裡想要刀他的情緒已經很明顯了。
陸宴周見好即收,話鋒突轉。
“那什麼,沒事兒啊,小妹妹。”他小臂撐在中間的置物盒上,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天涯何處無芳草,分了就分了,也沒什麼大不了了。”
“說不定下一個更好呢?”
“聽我說,千萬別吃回頭草!回頭我再給你介紹個,介紹個方方面面都碾壓前男友了,我手裡資源多的是!”
岑聲聲:……
她從前怎麼沒發現,陸宴周還有當紅娘的癖好呢……
車子拐過紅綠燈進入華清西路,快到到京大北門口,沉默著一路的周時慕突然開口,聲音有些發啞。
“聽虞茵說,今天是你的生日?”他側頭看著岑聲聲,視線落在她的臉上,表情很認真,只是沒有再繼續說什麼。
岑聲聲因為他這股不容忽視的視線有些不知所措,但還是呆呆地點了下頭。
得到她的回應,周時慕就只是微微點了下頭,卻也沒說什麼。
直到車子在北門門口剎車停下,岑聲聲同虞茵道了謝準備拉開門把手下車時,才突兀地聽到一聲低沉的聲線,說了句“生日快樂。”
來的太突然,以至於岑聲聲都已經下了車關上車門了,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剛才那聲生日快樂,好像是周時慕對她說的。
回去後,岑聲聲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將靳逸琛的所有聯絡方式一律拉黑,沒有還回去的手鍊重新包裝了下,趁著快遞下班前寄了出去。
既然要結束就結束的徹底,她不想再和靳逸琛有什麼牽扯。
晚上洗了個澡再躺到床上,岑聲聲有種難得的輕快。
好像最近這段時間剪不斷理還亂的混亂處境終於在一次快刀斬亂麻後徹底解決,她再也不想要為誰難過了。
週一是這學期最後一個工作日,按照流程,開完組會後就可以離校回家了。
第二天早上九點,張景同組織整個課題組開組會,總結這個學期的相關工作併為下學期的工作做進度安排。
結束後,他特地留下岑聲聲,讓她跟自己去一趟辦公室。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辦公室,張景同一邊低著頭翻找手邊的抽屜,一邊問她回家的車票定了沒有。
“還沒。”岑聲聲說,“手裡還有些事等著收尾,和雲翎那邊的還需要交接一下。”
張景同應了聲,終於在一片混亂中翻出自己想找的那張光碟來。
白色的統一制式的光碟,但裡面燒錄的內容卻很重要。
“你回南城對吧?這個涉.密材料,正好麻煩你幫我遞給南大的林石泉老師。”張景同隨手在架子裡翻出個光碟防塵袋,將光碟塞進去後給岑聲聲遞了過來。
“涉.密材料務必小心,你一定要確保親自交到林老師的手裡,可千萬別弄丟了啊!”
南大有給每一個本科學生配一名學術導師指導的傳統,林石泉是岑聲聲在南大時候的學術導師。岑聲聲保研來京大,還是林教授幫她寫的推薦信。
岑聲聲小心接過來存到揹包的夾層裡,“有回執什麼的要求嗎?”
張景同想了下,“可能他那邊也會給一個,或者是紙質的,也可能是刻盤。到時候反正你聽他安排就行。”
岑聲聲聽明白,拿上東西就準備離開。
快到辦公室門口時,張景同突然又想到什麼。
“還沒買車票的,要不直接買機票吧,安全些。回頭我給你報銷。”
今天過年早,沒幾天就是除夕了,京大本科生早就放假了,連帶著各項公共設施都是能歇就歇,連食堂的視窗都縮減了大半。
中午三人一起打菜吃飯,孫瑤一遍挑菜一遍慢悠悠地吐槽,“咱學校也忒不地道了,真是本科生就是香餑餑,咱研究生就隨便湊合啊,這菜我是一天都吃不下去了。”
“得了你。”許悅迎笑著拆穿她,“好像之前本科生沒放假的時候你吃的很香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