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馳遠氣笑了,“你那點兒出息!”
“怎麼,我從看守所出來連飯都吃不上,可不得想著這事嗎?”
龔小寶說起這個有點不忿:“那天見了他先提了一嘴,他也沒吱聲。等我跟他講完我的悲慘遭遇,那人非但不感動還給我好一頓指責,說我狗改不了吃屎!媽的,我看他就是不想給錢!”
馳遠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麼多年為數不多的能夠理解吳穎的心情。
“他怎麼說。”韓山不想共情龔小寶那小人之心,他只想知道馳遠朋友有什麼打算。
“他……給了我五百塊錢,讓我有多遠滾多遠。”
韓山:“……”
“你就滾回監獄了。”馳遠說。
“嘿嘿。”龔小寶笑的賊兮兮,“對,五百塊在外面活不了多久,但是在監獄裡省著點用,好幾個月都能有煙抽。”
“你這次,到底犯的什麼事兒?”杜軍插話。
“搶銀行搶銀行!說一百遍了!”
“……”
龔小寶這樣明目張膽的“偷懶”,免不了招來獄警的呼呵,他縮了縮脖子還想說點什麼,見幾人皆是一臉的若有所思,便悻悻地扛起掃把去後院打掃。
杜軍臨走看著馳遠嘴唇動了幾下,最後說了句:“你不用害怕。”
馳遠樂了:“我沒害怕。”
他只是在想吳穎。
如果整件事情是一盤棋,吳穎就是目前己方唯一能動的棋子。
那他現在在做什麼?
可情況對自己不利,無論做什麼,一時半會兒未必會有進展……
馳遠看向高牆上崗樓裡的警衛,默默嘆了口氣。
韓山視線在他線條堅毅的側臉上停留,腦海裡響起對方沒有下文的那句話。
“我們是朋友嗎?”
或者。
你相信我嗎?
你願意幫我嗎。
韓山不瞭解吳穎,也不知道他們的關係有多好,自然沒辦法推測這個朋友能為馳遠做到哪一步。
馳遠的朋友……
是一起打**的朋友嗎?
!
韓山及時收回視線,打斷了不合宜的思維散:“我不明白,你當初為什麼不第一時間起訴證人。”
馳遠呼吸一滯,消化了幾秒才知道這句問話意味著什麼。
“你聽管教說過,對嗎?”
“……”
“組長,你和管教算朋友嗎?”他沒有直接問韓山的看法,而是眼神澄澈地問出略顯天真的問題,符合象牙塔裡浸淫出來的那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