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讀機:“晚安。”
韓山唇角動了動,在韓溪上樓後轉過臉來,似笑非笑:
“這會兒怎麼變乖了?”
“……你生我氣了。”馳遠擼了把腦袋,語氣裡有幾分懊惱。
韓山懶得理他,嗤了一聲,抬腳出去拿藥。
馳遠嘆了口氣。
說到底韓山對他還是有感情。
踹下床而已,不吃點苦頭哪能嚐到甜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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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著馳遠喝下解酒藥,韓山從櫃子裡拿了套睡衣放在床上,然後自顧自進了衛生間。
熱水澆在身上,將這一天的心緒慢慢梳理開來。
其實有些事情韓山想的明白。
從馳遠的手在他身上激起的**猝不及防撞進心裡的那一刻起,他知道自己是喜歡的。
主動提出幫馳遠的那晚,他渴求的已經不只是生體的裕望,而是和馳遠親近這件事本事。
出獄後,馳遠的紙條像一個魔咒進駐到他每個夜晚的遐思與夢境。
他不知道男人之間的關係中,這樣的旖念佔據多少成分 ,而此前,他對馳遠的在意,是不是別的什麼東西……
那馳遠呢?
他對他,有沒有那種東西。
還是說只有身體上的yu念?又或者他對別人,也一樣。
韓山想起今天看到馳遠和吳穎抱在一起的時候,這樣的顧慮立刻鮮明起來。
而馳遠拒絕和他一起吃飯,明顯是一種迴避,這讓韓山心裡窩火。
他不想等改天,今天必須問清楚,順便看看除了吳穎,馳遠到底還有多少好哥們,第一天出獄就迫不及待把酒言歡……
只是沒想到,這傢伙喝成這樣。
喝多了還情。
韓山拇指輕輕蹭了下唇角,伸手關了花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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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浴室水聲停了,馳遠從窗簾後寬敞的陽臺回到床邊。
陽臺大概是韓山鍛鍊的地方,放置著一臺專業的抗阻訓練裝置,還有些小型的常規器材。
他暗暗感慨,身材誘人不是沒有原因的。
片刻後,韓山從浴室出來,換上了深灰色睡衣,他領口半敞,堅實的胸膛面板泛著微熱的潮意,視線似不經意瞟向床邊的人,接著愣了一下:
“你怎麼……”
不穿褲子?!
馳遠樂了,知道他在說什麼:“要睡覺了啊!再說,我又沒全光著。”
“……”韓山掃了眼那兩條肌肉流暢的長腿:“現在酒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