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軒歪了歪身子伸手撿起來,同時把椅子往前挪了挪:“你說的,突破邊界的行為……是什麼?”
韓山沉默幾秒,盯著他的眼睛緩緩開口:“搓澡。”
齊軒:“……”
見他沒反應,韓山又說:“睡覺把胳膊腿伸進我被子裡。”
“哦……”齊軒稍稍皺眉,似是不解:“監獄裡還能這樣?”
“特定的情況下。”韓山說。
“那他為什麼……那樣做?”
“怕冷。”
“……”
齊軒有點茫然。
“這都正常是嗎?”韓山問
“是吧……”齊軒想了想說,“不過這個也因人而異,一般成年人不太會這麼做。”
除非……
“後來,我們做了越界的事。”
果然!
“什麼事?”他問。
“手給對方用了一下。”韓山垂眼,語氣平淡:“有問題,是嗎?”
“……”
你說呢?!
齊軒搓摩著自己腮骨,半晌後問:“那你感覺……怎麼樣?”
韓山呼吸一頓。
“我是說,你是自願的?”
韓山莫名笑了一下,身體靠進皮椅裡:“馳遠一直告訴我,哥們兒之間做這些都很正常。”
“……”
齊軒明白了。
他斟酌著安慰道:“或許,有些人……確實包容性比較強,反正眼睛一閉全憑想象。”
“可我出來那天。”韓山看向鋼筆摔歪了的一點筆尖,“他隱晦的告知我,他是同性戀。”
“哦……”
齊軒若有所思的點頭,他其實猜到了,但一時還是不知作何表情。
主要是猜不出韓山的情緒走向。
“那你的意思是?”
韓山退開椅子,站起來慢條斯理地收起拾桌上材料:“我要讓他知道,敢消遣我……”
“韓山!”齊軒心下一驚,急忙起身,“你可別衝動啊,你才剛出來!”
“……”韓山瞥了他一眼,“放心,我有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