鑑於上次的經驗,韓山沒打算把人弄醒,否則再起來去衛生間洗短褲,寒冬深夜,他不願意。
一個夢而已,很快就做完了。
韓山這麼想著,另一隻手拉起馳遠的被子給他蓋上,閉上眼睛沉下心,等著這場春夢逝去。
最好是了無痕跡……
……
韓山眉頭越擰越緊。
他不動聲色的曲起一條腿,努力驅散腦海中不知何時開始的、與馳遠混亂的呼吸同步的想象。
明天還要幹活,他需要快入睡。
片刻後。
操……
韓山睜開眼睛。
他轉過臉,盯著馳遠泛紅的耳朵,額角微微鼓起的青色血管,隱約可見脈搏的跳動。
幾乎和他的心跳同頻。
韓山咬了咬呀,捏起那隻在他腹肌上摩挲爪子丟了開,又把搭在他胯骨上蹭動的大腿推下去,煩躁地背過身去……
近墨者黑。
馳遠這隻種驢!
受到冷遇的男人呼吸停頓,片刻後長長舒了口氣,像是從某種艱難的處境中掙脫一般,卷著被子滾回自己床鋪中間。
消停了。
第二天上工列隊前,馳遠跟管教領了支菸,偷偷塞給龔小寶。
“寶兒,幫哥個忙。”
龔小寶撇撇嘴,不想收他的賄賂,但是又捨不得這珍貴的誘惑……
“說唄,幫不幫我看情況。”
馳遠笑了,看了眼不遠處跟別人聊天的齊越森,低聲說:“今晚等我們下工回來,你找機會跟齊越森說一句話。”
“什麼話?”
“你就說:老齊,我聽說你……”馳遠話頭止在這兒,衝他挑挑眉,“沒了。”
龔小寶一頭霧水:“沒了?”
“對,就這麼提一嘴,他要追問什麼,你就說:算了,肯定是假的。”
“……”
“怎麼,不明白?”馳遠問。
“明白……不對,不明白!你這是搞什麼名堂呢?什麼就假的了?下文呢?”龔小寶疑惑出一臉溝壑。
“噓。”馳遠扯了下他的袖子,讓他小聲點,“這是一個測試,沒有下文,玩兒嘛!蹲監獄不無聊嗎?想不想看戲?”
龔小寶倒是一點就通,眼珠子滴溜亂轉,想象了一下有人跟自己這麼說的話,接下來的時間他一定胡思亂想如坐針氈……
“想!”他眉開眼笑,“那你這周另一支菸也得給我。”
“那你中午幫我曬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