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之後,諸多資訊在方承裕的腦海中浮現出來,在詹榮的嘲諷下,怒火中燒的方承裕對著遠處的詔獄大門咆哮了一聲。
“6炳老賊!我與你勢不兩立!”
“砰!”的一聲,在外偷聽的6炳狠狠的摔上了詔獄的大門。
聽著這聲脆響,詹榮的臉上露出了幾分笑容,折騰了好幾日的詹榮,也終於在方承裕的咆哮聲中沉沉睡去。
…………………………
西苑。
6炳、張佐、朱載壡三人跪倒在精舍之外。
“啟奏陛下,安平侯謀逆一案,現已查明,系兵部左侍郎詹榮挑唆安平侯方承裕行刺,那盆花亦是詹榮自佛郎機商賈手中得來。”
至此,整個案子其實已經算是水落石出了。
只不過精舍內的嘉靖卻遲遲沒有做聲,良久之後,看完眾人口供的嘉靖才不屑的將口供扔在一旁。
“而後呢?壬寅宮變的事情呢?與此案毫無瓜葛?”
6炳登時便低下了頭。
“臣失察,只是壬寅宮變尚未調出舊檔,本想先將此案奏稟君父御覽……”
不待6炳說完,嘉靖便直接打斷了6炳的話。
“文孚啊,你太像朕了。”
一句虛無縹緲的感嘆。
卻嚇得6炳不敢抬頭。
平日6炳跟那幫士大夫勾勾搭搭的事情嘉靖都知道,只是嘉靖知道6炳的忠,也知道6炳完全就是捆在自己這根繩上的螞蚱,故而沒有太過計較。
“臣不敢!臣這便回去重新徹查。”
嘉靖瞥了一眼面前的6炳跟張佐。
“朕知道你們難,但是這件事情,朕一定要做,你們可知其故?”
6炳跟張佐兩人叩頭在地。
“臣等明白!”
至於張佐跟6炳兩人對嘉靖有2心,這種事情嘉靖自然是不信的。
但可以確定的是,在一定的條件下兩人一定會為少得罪人而在自己面前裝傻充愣。
若是嘉靖在6炳的位置上,十有八九,也是會這麼做的。
“太子。”
朱載壡聞言便拜倒在地。
“兒臣在。”
“你陪6炳跟張佐盯著壬寅年的案子,都這麼多年了,也不差這麼幾天,朕不急,但定要個結果,你可明白?”
“兒臣明白!”
三人領命即走。
看著站起身已然快有自己高的朱載壡。
嘉靖頭一次感覺到,有個兒子的感覺竟是這般美好,真的有這麼一個可堪大用的兒子,辦起事情來可是方便太多了,怪不得會有人躲在後面,想編個“二龍不相見”的胡話出來,逼著自己父子不得相見。
嘉靖長嘆了口氣。
“高忠。”
侍立一旁的高忠趕忙湊過頭來。
“皇爺。”
嘉靖深吸了一口氣,悠悠的咂舌道。
“陶神仙,現在作甚?”
高忠稍加思索後這才開口。
“稟皇爺,陶神仙自先前祈雪後,便一直在家中閉關,說是陪君父齋醮。”
“成,陶神仙不來見朕,朕去見陶神仙一趟吧。”
語罷,嘉靖便在精舍之中打坐入定,不再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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