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嘉靖在龍椅上厲聲怒道“你們管他作甚,護朕出去啊!6炳在殿外作甚呢?!還不進來救駕?!”
見寧玦受困,每人在袁煒身上踹了一腳的張居正跟高拱亦是趕忙撲了過來。
如若只有寧玦一個人難。
這幾個太監也就把寧玦給按住了。
但有了張居正跟高拱的加入,勝利的天平很快便朝著寧玦這邊傾斜了過來。
終究是身上少了些東西。
——
殿外的6炳跟朱希孝此時正有些好奇的朝著殿閣內探著頭。
“大都督,這裡面好像挺熱鬧。”
“畢竟是這麼長時間沒見面了,今晚咱們不一定真的殺人,陛下許是能手軟。”
“那這裡面鬧騰啥呢?我咋聽這動靜像是有人把君父的銅磬當銅鑼敲呢?”
“應該不能吧?”
守在殿外的緹衛壓根就沒往這個方向想,畢竟朱載壡連造反都連條人命都沒鬧出來。
很快寧玦便從黃錦等人的圍困中掙脫了出來。
只是脫身的寧玦這才看到嘉靖已然在張佐的護持下朝著門口跑了過去。
“陛下往何處去?!”
“叫人來砍你們腦袋!一幫瘋……”不待嘉靖罵完。
面前原本敞著的大門“砰!”的一聲關緊。
只見朱載壡跪倒在門口,高聲道“父皇!新法雖不是十全十美,卻是我大明之出路啊!眼下停了新法,才是真正的使百姓倒懸啊!”
“你若是還認朕這個爹!現在就把門開啟!6炳!你在外面等著給朕收屍呢嗎?!6炳?!”
聽到嘉靖站在門口喊得這一句,6炳這才帶著一眾緹衛撲了過來。
“護駕!護駕!”
就在6炳帶人破門而入的那一剎。
寧玦終於找到機會撲到了嘉靖身旁。
“都別動!”
現寧玦已然劫持住嘉靖的眾人均是一怔。
“朱厚熜!”
聽到寧玦口中的這三個字,嘉靖一時間甚至都沒反應過來寧玦是在叫誰。
好一會之後才想起來這是自己的名字。
“寧克終,太子在金陵,就是受你蠱惑謀逆的吧?”
“我?如果只有我,我還犯得著跟你廢話嗎?!”
說罷寧玦便一腳朝著嘉靖的屁股上踹了過去。
“進去!”
就在寧玦那一腳落在嘉靖身上的那一刻,高拱、張居正、朱載壡全都愣在了原地,黃錦跟張佐兩人則是爆出了尖銳的爆鳴聲。
“寧克終!你放了陛下,有事朝我們這些當奴婢的來!”
“閉嘴,老子嫌吵!你們也配?你們幾品啊?!”
嘉靖看著寧玦不由得點了點頭。
“都別輕舉妄動!”
寧玦逼著嘉靖朝著後殿退去,寧玦則是喘著粗氣看著嘉靖低吼著。
“自嘉靖元年,呸,自正德十六年起,你就自比漢文帝,你自己掂量掂量,你配跟漢文帝比嗎?”
“江南百姓,一畝地一年不過五石糧,地主要拿走二石半,剩下二石半,還要供養你去齋醮修殿,一年要種二十畝地才能養活朝野上下自你開始的這滿朝文武大小几千隻蠹蟲。”
黃錦旋即張口大罵道“寧克終!你放肆!君父日夜為百姓操勞,不得一息安寢的時候你在哪……”
不待黃錦說完,嘉靖便直接打斷了黃錦的話。
“黃錦,讓他說!”
而後嘉靖便擺出了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挺直了腰板站在寧玦面前。
“說……”
不待嘉靖把13裝完寧玦便又是一腳踹到了嘉靖身上。
“你裝你大爺呢?!”
“當年太祖高皇帝都不好意思自詡君父,你一口一個君父,你自己說的這些個“君父”有哪一句不是在提醒大明百姓是雖有君,而無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