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姜賜安只希望這幾個人趕快了事放過自己,省得事情拖久了還要礙了正事。
遇上幾個有毛病的,那是半分道理也說不得,指不定那句話說不對這些人動怒殺了自己那豈不是更加倒黴?
姜賜安換好衣裳,這兩個持刀的還不滿意,指指點點直到姜賜安也和他們裝扮完全一致。
兩個持刀的黑衣人中一個一把將姜賜安身上東西連帶衣物全從車廂側面掀起布簾丟擲窗外,姜賜安也只感心疼不敢任何意見。
尤其是這丟擲東西的黑衣人眼睛看起來還比另一個兇。
姜賜安問道“好、好漢,我要怎麼能學你們這般說話?”
一個黑衣人道“好說,你用喉嚨稍深聲,把聲音做嘶啞些,並且儘量只用喉嚨一邊出氣說話。”
姜賜安嘗試了幾次,最後覺得差不多,出聲道“這、這樣嗎?”
“沒錯!直到我們釋放你你都要這麼說話,敢用自己聲音就殺了你,明白嗎?”
姜賜安當然只敢點頭。
“你也不用太過緊張,當你習慣了就好,我剛才也是像你這樣給他們綁來,熟了之後還不是和他們一樣有說有笑?”
姜賜安心想,這莫不是有毛病的人要傳染別人成也有毛病,你們都把我銀子扔了還談什麼搶劫?
駕車那黑衣人似乎最享受,一邊駕車一邊道“我們現在教你支歌,你要學會用這嗓子唱起來這兩句,明白嗎?”
姜賜安道“好,好,你唱……”
駕車黑衣人道“一共兩句,‘十畝之間兮,桑者閒閒兮,行與子還兮。十畝之外兮,桑者洩洩兮,行與子逝兮。’”
這兩句詞倒是頗好記,只是不知道是故意做怪腔怪調還是別有原因,顯得忒也難聽。
如果放在平時,要讓姜賜安大亮破鑼嗓子唱歌已是他不願意做,何況還要故意往怪和難聽裡唱。
可這一車上,好像只有自己是個正常人,姜賜安可不願意得罪一車三個瘋子,只好練起怪唱。
每次唱到“行與子還兮”,他就想到歌詞有“還”,雖然不解什麼意思卻是好兆頭,聲音高昂些。
每次唱到“行與子逝兮”,他就又覺得“逝”字太不吉利,聲音低沉。
幾遍之後,三個黑衣人居然都是大點其頭,說“可以了”。
駕車那黑衣人道“那我們直接去了!”
說完這句,顯然他加快黑廂馬車度,姜賜安只感到更加顛簸,心中害怕其他兩個黑衣人一個持刀不慎傷了自己。
用了沒多久,駕車黑衣人怪調道“小的們,前面就是琅琊派牌樓了!準備心裡數十個數後跟我喊起來!給我指路!”
喊什麼?!指什麼路?!來琅琊派做什麼?!為什麼要數十個數?!
姜賜安還沒弄清什麼狀況,兩個持刀黑衣人各據一邊,各掀開點兩邊車窗布簾。
其中一個道“進去後向後院奔,地方在後院之前那上明鎖房子,馬絕對可以駕進去!”
另一個道“上午不是遠遠看過嗎?!你這就忘了?!鎮子裡那地方你沒忘吧!”
駕車那個回道“沒忘,我就這裡畢竟沒真進來過才要人指路!”
那問有沒有記住“鎮子那地方”的黑衣人又探頭往後一瞧道“後面也追上了,我們引起鎮子裡的注意,看起來玄衣衛的人也跟上了。”
玄衣衛?!姜賜安此刻已經懶得思考,他一臉懵,腦中混亂到好像連自己怎麼上車的也想不起來!
黑廂馬車衝過牌樓,眼看氣勢十足,非修煉者輕攔勢必受傷。
琅琊派眾修煉者弟子有的想等其他人通知的掌門人和何姑娘到場,另幾個卻想或許可以攔下來。
想攔的幾名還沒出手,就聽見馬車裡一個怪腔怪調聲音喊道“我手裡有人質!破壞馬車的,我就要開殺了!”
衣服也都是夜行衣,就只比尋常的薄些而已。
夜行衣和頭巾、面罩都是手工粗製。
唯一沒用刀架著姜賜安的車技不錯,只把手臂和半個腦袋從車廂前方探出一點就能操繩駕車。
“我們倒是真的要搶劫,不過不是搶你錢,你現在把所有衣服都脫掉!”
“啊?!”這聲姜賜安沒法壓小聲音,車上三個明顯都是男人,卻要自己脫光衣服,怕不是那樁買賣……?
“你脫光之後,換上這個!”另一個黑衣人甩過來一包東西。
姜賜安心下猶自驚疑,開啟布包,那裡面原來是這三個人所穿同樣的夜行衣和頭巾、面罩。
這是要強行拉人入夥?
姜賜安心中頓生另一種不安,趕緊道“三位好漢,我實在又沒幾位的功夫,又沒幾位的工夫!”
“什麼功夫不功夫的?!莫名其妙!”這次換驅車那黑衣人來用怪調駁自己。
那黑衣人駁了句就趕緊收口,咂了咂嘴,好像自己說錯句話,偏偏姜賜安怎麼有膽子追問?
兩個持刀黑衣人中一個道“讓你換你就換,換好之後你也要學我們這樣說話。”
“好,好!”姜賜安只希望這幾個人趕快了事放過自己,省得事情拖久了還要礙了正事。
遇上幾個有毛病的,那是半分道理也說不得,指不定那句話說不對這些人動怒殺了自己那豈不是更加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