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待王伯當吱聲,翟讓就嚥了氣,躺在他的手裡,完全沒有了氣息。
“司徒大人,司徒大人...”
任憑他們怎麼呼喊,屍體仍舊靜靜的,並不回應他們。
與此同時,一面面巨大的盾牌將王伯當等人圍了起來,如同銅牆鐵壁一般,水洩不通。
緊接著,一根根鋒利的長矛頂在盾牌之上,如此的包圍圈一層疊著一層,遠遠望去,包圍圈如同鐵卷一樣,層出不窮。
此情此景,王伯當等人想要突圍已經沒有任何可能了。
王伯當緩緩放下翟讓的屍體,將腳下一根長槍用力一攪,長槍如同活人一樣落到了他的手裡。
此時他們的身邊,除了裴仁基以及幾個將官,還有數十個親兵之外,已經沒有任何援軍了。
接下來的一戰,註定是一場死戰。
“裴將軍,看來我們今日都得死在這裡了!”
裴仁基將手中長槊一橫。
“王將軍,仁基與你一起,共赴黃泉!”
說完,兩人各自揮舞著手中武器,率先衝向隋軍的鐵牆。
與此同時,隋軍鐵壁整齊劃一,盾牌前擋,長矛齊出,衝上去的魏軍親兵們紛紛被刺倒,根本就無法靠近隋軍的鐵牆。
裴仁基和王伯當確實勇猛,他們連續擊破好幾面盾牌,但好不容易開啟的缺口立即就被後續的盾兵補上。
而其他幾個將官就不行了,他們逐個被隋兵分割包圍,死在了亂槍之下,而那些親兵,也紛紛倒在了鐵牆之下。
最後,只有裴仁基和王伯當兩人背靠背,還在死死抵抗。
就這時,尉遲恭和劉黑闥從人群中跳了出來,他們一人持槊,一人持槍,威風凜凜。
王伯當率先認出劉黑闥,手指劉黑闥大聲罵道
“劉黑闥,你個無恥叛徒!”
“叛徒?”
劉黑闥把手中鐵槍一橫。
“魏王待我以百夫之長,司徒加以長鞭,而漢王待我以先鋒之副,先鋒加以為兄弟,誰真正善待我劉黑闥,我自己心知肚明!”
“我這是棄暗投明,良禽擇木而棲,何來背叛之說?”
“倒是你們,割地自立,危害社稷,不臣不民,這才是真正的背叛!”
“伯當,跟他廢什麼話,這種叛徒你不收拾,我來收拾!”
說著,裴仁基就揮舞著長槊直取劉黑闥。
而尉遲恭也抖擻精神,攻向王伯當。
於是乎,兩對人在包圍圈之內,展開了生死對決。
槍對槊,槊對槍,雙方你來我往,打得不亦樂乎。
這邊的熱鬧,很快就引起了正在巡視戰場的張小五的注意。
他手指了出噼噼啪啪的兵器碰撞聲的方向,道
“那邊是什麼情況,為何如此熱鬧?”
淵貞聞言,拍馬趕了過去,很快就回來道
“五郎,是尉遲將軍他們,好像還在跟敵將對鬥。”
“哦?我倒想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能讓尉遲恭親自上場的。”
張小五縱馬過去,人群隨著散開。
他看著兩對正在纏鬥的猛將,正打得有來有回。
不過張小五看得出來,與尉遲恭對決的王伯當已經落入下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