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她如何也不願待在他身邊,他似乎也沒了偽裝的必要。
裴謹修長的手指撫上她的臉頰,眼裡浸滿溫柔,“阿寧,師兄愛你啊,你昨晚也說,你愛師兄,待在師兄身邊不好嗎?”
寧卿身體猛然一僵,師兄愛她?
怎麼可能,師兄愛的應該是師姐,他怎麼會愛她,他對她的喜歡,只是對於從小養大的妹妹的喜歡罷了。
裴謹似乎猜到了她的心思,無情地摧毀她的那絲僥倖,在她耳邊輕聲低語,“若只是對妹妹的喜歡,怎麼會將她壓在身·下讓她哭泣?”
“阿寧,你說呢?”他輕輕吻了吻寧卿小巧的耳垂。
寧卿僵硬地愣在原地,說不出話來。
男人卻還在無情地繼續,想要徹底摧毀她堅守的信念。
“你一直欺騙自己,不累嗎?”
“師兄和你媾合,你也為師兄開脫。”
“阿寧,你真會自欺欺人。”
寧卿捏緊手心,“你瘋了!”
男人拉下她的手腕,坦然承認,神情癲狂,“我是瘋了,早就瘋了!”
不然怎麼會想將從小養大的師妹壓在床上,又怎麼會想讓她給自己生個孩子。
無數個夜晚,看著水鏡中的她自瀆,她卻始終單純地將他當做敬重的師兄,如此可笑。
指尖輕觸寧卿臉頰,親吻她的額頭,“阿寧,不要逃避師兄對你的愛好麼?”
“不,一切都錯了,你喜歡的人不是我。”寧卿還在垂死掙扎。
男女之情最為短暫,也最容易新生隔閡,摻雜著慾念,摻雜著計較,她不想要。
“師兄,我們一直當師兄妹好不好?就像以前那樣。”寧卿祈求地看著他。
沒有昨晚的記憶,她可以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阿寧,你覺得可能嗎?”
這一句話斷了寧卿所有的退路。
她用了全身的力氣推開裴謹,他一時不察竟被她掙開,寧卿拼命往門口跑,她要下山,她要離開這裡。
可她還沒開啟門,一具熾熱高大的身軀從背後擁上來,她被裹得緊緊的,根本無法逃離。
男人將她按在門上,寧卿雙腿打顫,想要躲開,可他輕而易舉就能讓她動彈不得。
“師兄,阿寧不下山了,就待在這兒,不要,好不好?”
女孩眼眶紅腫,捲曲的睫毛上掛著淚滴,可憐極了,可裴謹卻變態地產生了讓她哭得更狠的衝動。
感受到男人越發灼熱的呼吸,一直忍耐的寧卿再也無法堅持,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師兄,我怕,你不要嚇我……”
裴謹掐住女孩的下巴,讓她扭過頭來,指腹將她接連滾落的淚水拭乾,毫無商量地道:“搬回來。”
寧卿見他鬆動,立忙不迭點頭,“我搬回來,立即搬回來,我一直待在青梧山,再也不離開。”
裴謹將她用力抱進懷裡,感受她身上的體溫,她髮絲的馨香,“別騙我。”
寧卿此時什麼也顧不得,只想穩住他。
“阿寧不騙師兄,阿寧以後會聽話,師兄說什麼我就做什麼。”
“嗯。”裴謹親親她的眼睛,在察覺到她的僵硬時卻並未停下。
見他臉色冷靜下來,寧卿很想讓他放開自己,可是她不敢。
不知過了多久,男人終於鬆開她,寧卿衣裳已經被汗水浸透,她小聲道:“師兄,那我下山去把東西搬回來?”
她不想待在這裡,出去透透氣也是好的。
裴謹看出了她的小心思,但他卻不打算戳破,讓她緩緩吧,不能逼得狠了。
“師兄和你一起去。”
寧卿的希望落空,可她無法反駁,只能順從。
兩人再次坐在小紅的背上,卻是完全不同的光景,寧卿儘可能地遠離師兄,坐在邊緣,可男人突然將她一把攬過,“你想掉下去嗎?”
其實,掉下去也沒什麼不好,寧卿默默想。
這一路過得好慢好慢,她恨不得過快一點,寧卿看著越來越遠的青梧山,心中茫然,事情到底是怎麼變成這樣的?
為什麼師兄會變得像幻境裡那樣可怕?
終於來到丹峰,寧卿和裴謹一同落地,她慢吞吞地走向丹房,裴謹突然牽住她的手,幾乎是條件反射立即甩開,她不想被別人看出來。
觸及到寧卿可憐的的目光,裴謹收回手,罷了,在外面就由著她吧。
“師兄我自己去吧。”
寧卿沒等他回答,便逃也似地跑進丹房,奎河長老早就聽見門外兩人的動靜,寧卿已經搬過來,這回裴謹過來意欲何為。
“長老,我得搬回青梧山了,多謝您這段日子的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