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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妻姜芙 第28節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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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只用了七分飽,姜芙將自己與鍾元的事細細講來,從二人小時如何在那場要命的時疫中相識,到歲月漸深如何暗中相互扶持,再到她被髮落獄中等死,鍾元又是怎麼冒險將她救出換她重生,使她在那小宅中平安度日......

與鍾元有關的一切她都吐得詳細,關於鍾元的能耐全不敢落,除了那隻無意在他書房發現的耳墜,還有那張惟妙惟肖的畫像。

將自己在牢獄中所受苦楚一筆帶過,單單隻講鍾元醫術如何高明使人驚豔,只想讓崔枕安意識到,若真殺了這樣的人必會成為一件憾事。

她講的每一件事崔枕安都在細細品讀,也漸然明朗為何她會為了鍾元同自己拼命。

不得不承認,在他毫不留戀歸往北境起,一直是鍾元扶著姜芙朝前走。

自把這些全數吐出,姜芙一直盯著崔枕安臉上的情緒變化,試圖從他那張平靜如水的臉上窺出一絲旁意,然,他從來都不把心底的喜怒掛在臉上,似雲無形,難以揣透。

燈豆之光躍在他一雙深淵似的瞳孔裡,星點火光鋪開一層圈,良久才又聚焦到姜芙臉上。

他就這樣怔怔望著姜芙的眼,明明對自己當初的莽撞失查難以釋懷,明明也想同他說些心事,可一見到她那一雙眼,便什麼都講不出了。

怯。

自椅上站起,長步重回內殿,一如先前坐回藤椅當中也不知在想些什麼。姜芙揣摩不透,急眨兩下眼皮匆忙跟上,無比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崔枕安的視線突然落到姜芙手上,伸手將其攥住,姜芙想要將手自他掌中抽離出來,卻被這廝越攥越緊,“你恨我是應當。”

“當初的事是我對不住你,你只同我講,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

一抹欣喜才掛到臉上,姜芙淡朱色的唇才啟,只聽他又加了一句:“除了那個鍾元。”

“我與他的事並非你所想的那樣簡單。”

話外音不言而喻,才掛在臉上的欣喜迅速黯然,連肩也隨之一同沉下。

“我可以不恨你,只要你不殺鍾元。”她一字一句鄭重道。

一張口便唯有鍾元,崔枕安指腹在她手背上輕輕撫過,雖相淡不歡,好歹她將飯吃了,好歹現在見她情緒算穩定。旁的崔枕安暫時不想給她答覆,只道:“你該回殿休息才是。”

“你不會殺他的對嗎?”

再無人答,被握著的那隻手也慢慢被人放開。

漫手皆是崔枕安掌心的餘溫,姜芙將手背在身後,暗自捏緊了拳。

“先回去。”他仍舊不肯給姜芙一個肯定的回答,似是而非。

不敢逼得太緊,生怕狗急咬人,見無定言也只能暫且離此,姜芙扭身便走,尚未走出兩步又折返,朝崔枕安探出手來。

“把那群青色的髮簪還我!”

崔枕安只望著她也不答話亦不動。

“那是我的東西,”姜芙一頓,手又朝前探了一寸,“我不會拿那個尋短見的,也不會拿那個再刺你。”

命是鍾元救的,姜芙自是珍惜。

心口明顯起伏一下,崔枕安終伸出手去拉藤椅一側的梨花木窄長屜,探出手自裡面取出那支玉蘭髮簪,尖朝自己玉蘭朝她遞了過去。

交接未完,便聽殿外方柳求見。

“進來。”崔枕安應了一聲,方柳這才入了殿門中,手中還拎了件布包。

一入內殿,正見姜芙一手高抬抓頭頂髮髻,另一隻手正往髮髻中插簪子,目珠微移,再瞧那坐在藤椅上的太子殿下,月白色微透的寢衣前襟鬆散略顯凌亂......

方柳再一次想到了歪處,暗罵自己進來的著實不是時候,明知姜芙在此就該稍緩一些。

轉念一想,自家太子倒也快,應當也影響不到什麼......

姜芙不願意多留,在方柳入門後貼了個邊便離開了長殿,崔枕安的目光始終隨在她身上,直到人影消失。

“怎麼了。”他斂回目光後才問方柳。

方柳窺著崔枕安的神色,倒也瞧不出喜怒,且小心翼翼道:“先前派到京郊宅院裡的人已經回來了,在那宅院裡搜了些東西出來。”

邊說著,邊將手裡的布包開啟,裡面躺著幾本醫術的手抄本,最上面一冊方柳特意取出奉到崔枕安面前,“屬下命御藥房的醫官使細細辨認了一些,其他到沒旁的,不過是手抄方子一類,只有這本有些特別,是針法,且與尋常醫書中所記針法不同,後面還記著一些古怪方子,多記錄毒花毒草,讀起來倒是詭異。”

“還有這個,這是屬下在御藥房尋到的鐘元開方子的記錄,透過這上面的字跡來看,這些手抄本應是出自他手。”

東西拿在崔枕安手中細細翻看,果真手抄本上面的字跡與藥方上的筆跡一樣,筆峰似清溪順流,卻清楚整潔。

“這樣的人天下何處不能謀生,何故非要入宮為宦?”一頁頁翻過去,崔枕安心頭疑惑又起,他能做出一顆致人假死的黑丸將姜芙救出牢獄,這般能耐世間又有幾人,只怕整個御藥房都尋不到可以與之比肩之人。

顯然,他這一身本事也不可能是在入宮後學的。

“方柳,”崔枕安眉頭緊緊皺起,手指一下一下點在手抄本上,“他這手法,倒是讓我隱隱約約記起個人。”

“難道太子說的是北境大官醫許定年?”方柳年長崔枕安五歲,從前在北境也曾聽聞過許定年的大名。

這答案正中崔枕安心口上,他將醫冊合上捏在手裡,隨而站起身來,“許家當初可留了後人?”

“當初許家犯上,幾乎滿門抄斬,不滿十四的男丁被充軍流放,許定年之子也在其中。”

越往下說方柳的眼珠子睜得越大,鍾元的真實身份呼之欲出。

“怪不得。”恍然沉嘆一聲,崔枕安踱步到窗前,垂眸望著手裡的醫冊,若鍾元與許定年之子當真是一個人,那麼一切便都說得通了。

......

雖幾近夏末時節,可京城不比北境,仍熱得發悶。暗牢中雖涼卻溼,汗水與潮意凝在一處,時而殺得傷口疼。

自那日被人拖進來,除了每日飯食便再沒人理他,也再沒用刑,這兩天鍾元得緩,精神照比先前好了許多。

只是牢中暗黑,若無人開窗便不曉白天黑夜,他已然分不清最後一次見姜芙是兩天前還是一天前,仿若過了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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