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相日的幻想還在繼續,他像是要洩一通惡氣似的,對著齊淼淼說了許多準備對付千夜的辦法。
起初還算合理,到後來,就是連魔門都要側目三分的惡毒。
他自知用武力,是不可能敵的過千夜。
那邊用口舌,用流言,用母親曾經教自己的“勢”,也是她以前最無法也無力對抗的環境。
齊淼淼終於聽不下去,呵斥道“別再說了!”
她說出口時,才現自己的聲音僵的抖。
明相日猛地被她呵斥,先是一愕,而後便是大怒。
“你什麼瘋?我又沒說你,我們和魔修本來就有仇恨,你難道不知道帕奧之前被日不落那兩個選手如何追殺的嗎?”
齊淼淼冷下臉,心中那陣不踏實感越來越強烈。
她難得沉聲回懟道“你才是個瘋子,你以為我們在這說得這些話,大夏聽不見嗎?”
“他們那麼多積分,他們缺那點通訊費嗎?”
明相日的表情變了變,還是不放在心上的與她傳音。
“傳音內容他們又聽不見,且又不是我指使的,我只是推波助瀾一下。”
“再說了,這本就是事實,她能否認什麼?”
“她要是偏要否認,那就更好了,她和宿星的關係就必定會有隔閡,削弱了他們,強的就是我們。”
他又解了傳音,將最後僅剩的一點酒水一飲而盡,露出一副略帶傷感與惋惜的神情。
“是啊,帕奧和我是同門,聽著他一直被那兩個魔修追殺,我哪能沒點怨氣?這還就是在天府宗的地盤上啊!”
“我只是為了我的宗門,為了天府宗,為了修仙之人心中的問心無愧,為的是正道!”
一番話說得那叫一個慷慨激昂,正義凜然。
齊淼淼深深看了他一眼。
她突然現,這個她以為的草包繼承人,似乎也沒自己以為的那般不中用。
這真的是他自己想出來的話嗎?還是有人在背後教他?
宿星就在天府宗,他說自己是為了天府宗,倒叫宿星不好拿他的行為說事。
借流言為刀,確實是個好計劃,就算大夏尋仇,僅憑這點小小的推波助瀾,也不至於結成生死之仇。
但她為何……還是覺得這般不安呢。
齊淼淼站起身,眉頭緊皺,道“我總覺得這裡不安全。”
“你要行動你去行動吧,我做不出這種事,我們劍修弟子向來堂堂正正,實在難以與你苟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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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凱沒聽到千夜的回答,但空中縈繞的戾氣已讓他確定千夜心中的想法。
她想去殺了他。
她的心就是這麼想的。
那就去做啊。
魔門的聖女,從來不是軟弱無能之輩。
“恨他麼?討厭他麼?我知道,你現在很想殺了他。”
“你在猶豫什麼?擔心什麼?你是我姜凱唯一的弟子,是魔門的聖女,只是殺一個和廢物無甚差別的築基修士,何需遲疑!”
姜凱輕聲慢語,一句句話皆醇厚如引誘的魔魅一般,勾起千夜心底最真實的欲|念。
千夜的眼眸覆上一層濃郁的赤色。
她如何不想?如何不想報仇?!
在全星際人民面前,在整個明道國面前,在楊婕面前。
一刀一刀。
親手刃之。
叫她們看看,叫她看看。
那個所謂的“明道國天驕”,實際上是一個如何廢物的草包!
她想將自己當年所承受的一切痛苦。
叫他也承受個遍!
姜凱滿意了,愉悅地低笑。
“誰叫你是為師的愛徒呢,你只需點頭,為師就可以將你直接送過去,助你破這心魔,除這惡毒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