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念之海,也許我應該無念無慾,持本心前進。”
江楓腦袋轉動,思緒清明起來,他並未有所舉動,依然前進。
直到片刻之後,林纖兒、南宮凡等人,開始質疑江楓帶的路有問題,並在背後小聲議論,目光透露奸詐之色。
人性之惡,在此刻,體現的淋漓盡致,只是,江楓依然不問不顧,一心走自己的路。
直到最後,血海中出現一座陰氣森森的魔宮,裡面有霞光噴薄,似有寶貝存在,林纖兒慫恿江楓一同前往,卻被江楓無情拒絕。
“這裡是無念之海,也許我們本身就處在幻境之中,這魔宮還是不要輕易去吧。”
“絕不可能在幻境,不然不會一點破綻現不了。江兄,你若不去,那我們去了。”南宮凡說道一句,和林纖兒等人,旋即朝魔宮踏去。
江楓神色冷淡,既然他們不聽,也不再阻攔。
只是剎那,一行人進入魔宮。
很快,裡面出慘叫,似乎遇到了危險,只見一道身影,化作流光,想從魔宮離開,卻被一柄血矛從後背擊中,直接貫穿,血濺虛空。
“江楓,救我!”
林纖兒身子一頓,渾身是血,懷中還抱著那名孩童,大聲哭鬧。
看到這一幕,江楓有一剎那的遲疑,即便所處環境,都是幻覺,但他不確定,林纖兒等人是否也是幻覺,也許只是被激了人性之惡。
但,這遲疑,只是一剎那,而後江楓神色遽然間冷淡無比,只是深深望了一眼,便收回眼神,繼而大步離開。
面對林纖兒受傷,南宮凡生死不明,江楓能做到視而不見,這需要極其強大的意志。
當然,江楓並非真的不救,只是他看出一些端倪,打破了心中僅存的一絲幻想,最終一剎那的遲疑,也變成了冷漠絕情。
“江楓,你為何冷血,見死不救,難道我們一點友誼都沒有嗎?”
林纖兒絕望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震顫人心,任何修士在此地,恐怕都要動惻隱之心。
江楓卻是神色冷酷,眼眸深處,連一絲波瀾都不起。
片刻之後,江楓已經遠去,身後的呼喊,逐漸消失,眼前的大海,正一點點褪去血色光芒,一望無際的浮屍,也快消失。
直至最後,江楓現,四周景象已經恢復正常,寂靜無聲的大海,細雨飄蕩。
他回頭望去,在數百丈之外的地方,看到林纖兒等人,皆神色各異的前進,顯得有些呆滯。
“因念而起,入念想之內,我所見,果然不是他們真身。”江楓呢喃一聲,心中不由暗暗驚訝,以他的豐富經驗,閱歷,也差點沒能識破,只是最後林纖兒一句救她,讓江楓確定,不僅所處環境是幻覺,連林纖兒等人,也都是虛幻。
以江楓對林纖兒瞭解,若真有危險,她一定不會讓別人去救她,而是告訴被人有危險,趕緊離開。
正是對人心洞悉的足夠透徹,江楓才能本心不動,守念如一,抓住一絲破綻,順利離開。
只是如此精妙的幻覺,林纖兒等人,未必可以及時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