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問題來了。
讓一個瀕臨死亡幾乎沒有辦法救治的人活下來的辦法有那些呢?
當然是換個健康的軀體而活。
這種看似十分詭異根本不可能實現的事情在白鳥美子這裡可以算是小事一樁了。畢竟,白鳥美子可是被譽為整個白鳥家咒術最出色的女人。
一個引魂完全不是問題。
就像當初她對克里斯蒂做的那樣。
華酌想著,忽然嗤笑一聲——
難怪白鳥美子忽然這麼牛逼哄哄的跑來奪權了,還不是因為身後有白鳥秀明這個白鳥家曾經最出色的家主在支撐著?
華酌笑了笑,“看來這一次美子小姐的引魂很成功啊,要是像當初的克里斯蒂一樣那就搞笑了。”
華酌淺笑嫣然之間又透露出了一個對於白鳥美子而言極其重大以及可怕的訊息。
對於白鳥美子來說,克里斯蒂的事情是她這輩子最為遺憾的事情。
畢竟,當初她很快就可以徹底掌控凱斯特勒家族,而不是像如今一樣被人家給趕出來,最後搞得走投無路只能十分丟臉的回到白鳥家。
白鳥美子一向是個心高氣傲的女人,這樣的事情於她而言,當真就是一個恥辱。
然而現在,華酌卻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一時間,看著華酌那張笑容靨靨的精緻臉龐,白鳥美子便什麼都知道了。
“好啊,原來是你壞了我的大計!賤人!”白鳥美子的臉色幾乎就在眨眼之間變得難看無比。而她的心情也正如同她此刻的臉色一樣——
她真希望一槍把華酌給崩了。
這個不知道到底是男人還是女人的東西,先是壞了她的大業,再是勾去了簡的心,最後竟然還在他們白鳥家的事情裡橫插一腳。
這他媽要是不給她點顏色看看,他們白鳥家以後還怎麼在扶桑更甚至在全世界立足?
白鳥美子是這麼想的,一旁的白鳥秀明同樣是這麼想的。
他現自己是真的小看華酌這個人了。
哦,應該是說他小看了顧灼華——也就是顧敘的女兒。
想到顧敘,白鳥秀明的嘴角忽然勾起。想必如果不是因為他面上的黑布遮住了他的臉,此刻華酌等人便能夠看到對方臉上的那一抹譏誚和嘲諷。
“賤人?這個詞還是用來形容你白鳥美子比較合適。”華酌狀似漫不經心的嗤笑了一聲,然後低聲道,“搞死了凱斯特勒家族的族長,還妄想從凱斯特勒家族奪權,誰他媽給你的這麼大的臉啊?自己是個什麼本事,心裡有沒有點逼數?”
華酌看著白鳥美子,言語之中盡是嘲諷。
罵她賤人?
不好意思,這兩個字真的不適合她,所以她不認。
於是,華酌再一次當著白鳥美子的面毫不猶豫的翻了一個白眼。
那樣子,要有多麼的囂張,就有多麼的囂張。
華酌的這樣子看的白鳥美子的心裡更加的窩火了!
“你……你這個……”
一句話還沒有說完,華酌那涼涼的嗓音便再度響了起來,“賤人嘛。除了這兩個字你能不能說點別的?沒文化真可怕。”
眾人“……”媽的,華酌這個人有毒吧!
在這種敵強我弱的關鍵時刻,竟然還有本事把對方懟的連話都說不出來?
而且,人家好歹也是個姑娘吧?你至少給點面子啊!
眾人不由得在心裡吐槽。
不過——
按照他們的真實想法,至少就白鳥零和凌風兩人而言,他們是肯定希望華酌直接把人氣死算了。
畢竟,白鳥美子這個女人的存在看著就有點辣眼睛。
也不知道凌風和白鳥零兩人是不是相處的時間太多了,以至於都到了這種緊要的關頭,兩人還相當有默契的相互對視了一眼,然後紛紛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那麼一抹贊同和欽佩的情緒。
兩人“……”
也就是在兩人相互對視的時候,自從揭開華酌的身份之後便沒有怎麼說話的白鳥秀明再次開口了,“顧灼華,聽說你很恨我們扶桑人?因為你的父親曾經就死在我們扶桑人的手下。”
陡然聽到這麼一句話,華酌那修長的眉頓時便挑了起來,“白鳥秀明,你這話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