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身旁幾位同志的吹捧,華酌只是笑笑不再說話。
她到底是個軍人,野外生存的比眼前這些少年多得多。所以知道的也更多,沒什麼好驕傲的。
一行人回到營地的時候,現閆晨樂等人已經將帳篷全部搭起來了。
直接席地而坐坐在地上休息的閆晨樂目光一轉便看到華酌幾人面帶笑容的走來。他心想這幾人肯定找到了食物,頓時興奮的從地上蹦了起來,然後快的跑到了華酌幾人的面前。
“酌哥,程哥!”叫了華酌和程飛一聲之後,閆晨樂便將腦袋探到了一旁男生抱著的衣服口袋上頭。
當看到衣服口袋裡面還在活蹦亂跳的魚的時候,少年的眼神頓時便亮了。
“你們可以啊。竟然抓到了這麼多的魚。”
聞言,那抱著魚的男生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一抹靦腆的笑容,“都是因為酌哥教我們的。”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現場不管是比華酌年齡大的還是小的,似乎都隨了程飛的叫法,稱呼華酌為‘酌哥’。
雖然華酌也提過讓幾人直接叫她的名字便好,但是很顯然,眼前這群少年直接把她的話給無視了。
“嘖。社會我們酌哥,簡直全能!”一邊說著話,閆晨樂便湊到了華酌的面前,笑嘻嘻的問道,“所以酌哥啊,這魚我們得怎麼處理哇?”
“只能吃個烤魚。”華酌摸了摸下巴,回答道。
那群人又沒有給他們的鍋,連火都沒有給他們,所以燒菜什麼的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思考之下,也只能隨隨便便得烤個魚了。
但是對於烤魚的水平,華酌是相當的自信的。畢竟這種事情她和靳景瀾那波人也一起幹過。
“話說回來,唐澤他們回來了嗎?”華酌問道。
聞言,閆晨樂頓時搖了搖頭,“還沒呢。”
因為不能使用手機這種通訊裝置,所以他們也聯絡不到唐澤幾人。
而就在幾人說話的時候,一旁忽然響起一道聲音——回來了,他們回來了!
順著那聲音看去,只見唐澤帶著幾人從另一條小道迎面走來。然而等到幾人走近了,他們才現哪裡不對勁——
眼前這幾個男生的臉上都帶著血痕。
唐澤朝著華酌走來,伸手抹了一把眼角的一條血痕,目光隨即又落在一旁的魚身上,忍不住笑了笑,“看來你們收穫頗多。”
“是啊,”華酌面無表情的應了一聲,隨後目光落在他的臉上,問道,“所以你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華酌的一句話落下,站在唐澤身後的那幾個男生頓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但就是不說話。
於是,華酌也沒有再猶豫,繼續轉過腦袋看向唐澤。
唐澤自是知道華酌的性子的,所以他只是無奈的勾了勾嘴角,然後將之前生的事情完整的講了一遍。
說來也是搞笑。
就在他們去找果子的時候,正好碰上之前和華酌鬧矛盾的那幾個男生。
唐澤幾人也沒想著要搞事情,所以便打算直接繞道而行。但是就在這個時候,那群扶桑人也不知道從哪裡竄了出來,指著他們的鼻子就開始罵。
而最令人無法接受的是,身為炎邦子民的那幾個男生竟然還加入了扶桑人的行列。
可不可笑?
最後,即便是冷漠如唐澤,脾氣也上來了。揪著人便開打。
事實證明,雖然唐澤這邊的人比較少,但是打架還是要看本事的,並不是說只要人多便一定能贏。
儘管,唐澤幾人最後也負傷了。
華酌一群人坐在地上聽著幾個男生七嘴八舌的說完這件事情的經過,每個人的臉色都變得相當難看。
至於原因?
身為一個炎邦的學子,在這種關乎到國家名譽的時候竟然選擇幫助對方,這不是欠打是什麼?
而且華酌倒是沒想到,原來那男生對她的討厭已經上升到了可以站在自己國家對立面的程度了——
或者,可能在那些人的眼中,國家的面子與榮譽遠沒有自己的私人事情重要。
華酌單手撐著自己的下巴,神色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