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酌的耳邊迴盪的是於若若剛剛那個問題。
意外嗎?
不意外。
她抬起頭,狹長深邃的桃花眸淡淡的注視著眼前一臉趾高氣昂的女人,在對方得意洋洋的深情下,她扯了扯嘴角道,“說實話,不意外。”
“呵。到了現在這種情況還嘴硬?華酌,你真是讓我感覺大吃一驚啊。”
於若若自認為自己的演技是相當好的。而且從頭到尾她根本沒有露出半點破綻。對於這一點,於若若也是相當自信的。
不過,在華酌看來,於若若顯然有些自信過頭了。
“不,你才讓我刮目相看。”說著,華酌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故意傳出宮家鬧鬼的訊息,然後又把我們帶到這裡來,這出戏策劃的不錯。”
華酌說著話的確是帶著幾分讚美的語氣的。
畢竟和當初相比,於若若確實聰明瞭不少。不過,她到底還比不上比不過他們這些在陰謀詭計中浸淫了許久的人。
“不過,你也太小看我們了。”
華酌站在靳景瀾的身邊,抱著雙臂看著眼前的一男一女,眼底帶著幾分顯而易見的嘲諷。
這話真不是華酌為了故意氣於若若而說的。
是事實。
“聽你這意思,似乎很早之前就現了我不是你這邊的人?”
對於華酌的話,於若若顯然是不相信的。在她的眼中,自己和宮羽的這出戏設計的天衣無縫,華酌怎麼可能提前現?
這根本就不現實。
因此,即便她是這麼問華酌的,但是現場的任何一個人都能夠看出來於若若眼底浮滿了對華酌的蔑視和嫌棄。
被人用這樣的眼神盯著看,華酌也沒有絲毫在意。她只是點點頭,頗為漫不經心的道,“我承認,你們的計謀確實不錯。等到我給宮譯打電話才告訴我他失蹤,等到我提起要來這裡看看才將我們帶了過來。”
“但是,實在不好意思,雖然你們引以為傲的狼人身份的確可以幫到你們很多,但是在我們這裡行不通。”
華酌可沒有漏掉昨天晚上他們一群人在屋子裡討論的時候聽到的聲音。
不用懷疑,那就是於若若在偷聽。
於若若身為狼人,雖然很多時候都要比一般的人類厲害一些,能夠更加完美的隱藏自己的行蹤。但是華酌和靳景瀾卻是血族。
他們擁有更加敏銳的聽覺。
“最關鍵的一點,我們了來到這裡之後才現這個地方沒有訊號。”華酌好整以暇的看著眼前之人道。
“華酌啊華酌,我果真是小看你了。”
於若若在聽完華酌的一番話之後,嘴角的笑容越來越陰冷。
她倒是沒想到,華酌竟然還會注意到這種小細節——
當初她是在狼人一族的領地接起華酌的電話的。但是現在華酌站在狼人族的領地中卻現根本沒訊號。
這說明什麼?
無非就是有人故意把訊號給遮蔽了。
“但是,你既然知道這裡危險還敢過來?看不出來你對宮譯這麼好。”於若若說這話的時候,目光劃過站在華酌身邊的靳景瀾,然後落在了被鐵鏈死死禁錮著的宮譯身上。
愣誰都聽得出來這話之中帶著的濃濃的嘲諷氣息。
“於若若,你夠了!”
“嘖,宮譯,你著急什麼?”聽到宮譯那有氣無力的嗓音,於若若臉上的笑容愈的燦爛,“我這不是替你感到開心嗎?畢竟你的一腔愛意也沒有白費啊。”
“賤人,你給我閉嘴!”
男人那一雙幾近血紅的眸子死死的盯著於若若,若是眼神都殺人,於若若早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宮譯此刻的心情真的很複雜。
誠如於若若所說,這個時候他本應該高興地。但是——
一想到華酌因為他而陷入困難,宮譯只想狠狠地打自己一頓。
他動作緩慢的轉頭看去,盯著華酌那張面無表情的臉。
好半晌之後,他才艱難得扯動了一下嘴角,然後道,“顧灼華,你們為什麼要過來?我寧願你的心裡沒有我這個人。”
聞言,華酌的眉頓時便皺了起來。
“宮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