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經歷過軍營戰場的人永遠都不會懂‘戰友’兩個字到底是什麼含義。
他們為了共同的信仰,努力奮鬥。
他們相互扶持,一路迎著困難而上。
“阿酌,別哭。”
靳景瀾溫柔的摸著少年的腦袋,然後將她眼角殘留的淚水輕輕抹去。
“我不哭。”華酌微微斂下眸子,伸手胡亂的抹了兩把自己的臉,然後衝著靳景瀾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眾人看著,面上紛紛露出了一絲笑意。
酋長站在伯爵的身邊,他的臉上雖然也帶著笑容,但是比起其他人,更多了幾分感慨。
終於知道了華酌就是顧灼華的他,真的有太多的感慨了——
他從未想過有朝一日妖神還能回來。
雖然以前也有過這樣的設想,但是當這樣的設想成真,他卻有些不敢相信了。
曾經他也抱怨過上天何其殘忍,為什麼要讓國家失去這麼出色的一名少將,為什麼要讓靳景瀾失去喜歡的人。但是現在,他終於知道——
大概前面所有的苦難,都是為了以後更好的生活吧。
現在這樣也挺好的。
真的挺好的。
他輕笑著,在心裡想道。
與此同時,旁邊伸出了一隻手,輕輕的搭在了對方的肩膀上。酋長轉頭看去,正是白玉璽。
這個一向只對顧灼華露出溫柔之色的男人,此刻神色溫和。
彷彿,從顧灼華離開又回來之後,大家似乎都有了不少的變化。
“真好啊。”
酋長低嘆一聲。
聞言,白玉璽點了點頭,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眼底的神色顯然是贊同了他的說法。
兩人說話之間,華酌一手抱著自己的軍裝,一手想要將此刻還單膝跪在地上的男人扶起來。
然後就在她的手落在靳景瀾的手腕上的時候,對方的手腕忽然一動,隨後華酌那小巧白皙的小手便落在了他的手中。
緊接著,華酌便感覺到一抹冰涼落在她的無名指上。
是一枚戒指。
十八歲的成人禮上,她喜歡的那個人送了她一枚戒指。
華酌的手指動了動,目光落在了眼前的男人身上。
靳景瀾看著她,低聲問道,“好看嗎?”
華酌眨眨眼,“好看。”
少年的嗓音微微沙啞,落在靳景瀾的耳中,令他嘴角的笑容更加深邃了幾許。
其實這枚戒指是很早以前就準備好的。
現在,總算也是物歸原主了。
“要不……你們親一個?”
酋長看著面前的兩人,忽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