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市軍區。
辦公室內。
但靳景瀾推開門,目光習慣性的掃過辦公室內的每一個角落的時候,他忽然在自己辦公的辦公桌前停了下來。
此刻,有一個人霸佔了他的椅子。
是個男人。
那人懶洋洋的靠在椅子裡頭,一雙修長的大長腿隨意搭在桌子上,兩腿成交疊的模樣。腳上一雙黑色的軍靴顯得格外顯眼——
男人的腦袋微微低垂,從靳景瀾的角度看去,只能看到他垂在眼前的黑色短,
而男人的身上則也穿著和他一樣的銀黑色軍裝,肩膀上的標誌凸顯了他的身份——
少將。
在燕京市軍區裡頭,這麼年輕的少將沒幾個。
所以,這麼一來的話,眼前這個人的身份便很好琢磨了——
正是顧灼華的哥哥,顧修瑾。
“呦,這都幾點了才來啊。”男人低啞帶著三分譏誚的嗓音在寂靜的辦公室內響起。
隨後,他緩緩的抬起了腦袋,從椅子下來,邁著一雙修長的腿走到了靳景瀾的面前。上下掃視了一遍對年的男人,顧修瑾慢吞吞的問道,“良心痛不痛?”
靳景瀾“……”雖然有快一年不見了,但是顧修瑾這性子卻是半點變化都沒有。
男人扯了扯嘴角,同樣用顧修瑾說話的那種語氣回答他,“良心都被狗吃了。痛什麼痛。”
“媽的,靳景瀾你這個臭不要臉的男人!”
“那也是你妹夫。”靳景瀾聲音淡淡的回答。
然而也正是這個回答頓時讓顧修瑾紅了一雙和顧灼華如出一轍的眸子。
“他媽的你竟然還有臉跟老子說這話?”顧修瑾死死的瞪著眼前的男人,一拳頭毫不猶豫的便送了出去。
只是,靳景瀾明明都已經現了自家大舅子的意圖,然而卻是半分閃躲都沒有——
他硬生生的承受了這一拳。
顧修瑾剛剛那一拳頭可謂是半點力道都沒有省,這麼一拳頭砸下去,男人的嘴角頓時便紅腫了一塊,似乎還有絲絲血絲留下。
足以見的,顧修瑾的心裡到底有多氣。
靳景瀾伸出舌尖舔了舔唇角,最後抬眸看向對面的男人,聲音冷沉,“這一拳是我應該受的。”
只不過,在靳景瀾的心裡,受這一拳的原因和顧修瑾想的應該是不一樣的。
他受這一拳是因為當初他從顧修瑾的手裡接手了對方疼愛了二十幾年的妹妹最終卻沒有保護好顧灼華。
但是在顧修瑾看來,靳景瀾如今這個表情,只說明瞭一個問題——
他心虛啊!
不心虛挨什麼打?
顧修瑾冷笑一聲,“你他媽就該受著。老子當初把小灼子交給你的時候,你跟我說的什麼?說什麼一輩子都會守著她,會對她好一輩子。現在的呢?小灼子走了多久,你他媽就喜歡上了別人,還他媽的竟然是一個男人?”
說到這件事情顧修瑾便滿肚子的氣。
他真的是要被靳景瀾這混蛋給氣死了。
然而,面對此刻氣急敗壞的顧修瑾,靳景瀾的表情顯得格外的淡定。他扯動了一下嘴角,一雙狹長幽沉的眸子淡淡的看著對方,面無表情的回答,“那是你妹。”
“窩草你妹,什麼那是我妹!”顧修瑾聞言,頓時瞪大了眼睛。
靳景瀾這廝不得了了。他媽的幹了這麼多混蛋事情竟然懟他?
找死啊!
於是,顧修瑾眼神不善的看著對方,伸手指著門口,沒好氣的道,“你給老子去我妹墳前懺悔去!早知道你是這種渣男,老子當初就不該把小灼子交給你。白瞎了我妹這一顆大白菜!”
這年頭,做哥哥給自己的妹妹打比方,哪個不是一朵鮮花。
也只有顧修瑾這個不靠譜的會把自己如花似玉的妹妹比作一顆大白菜。
雖然對於顧修瑾來說,靳景瀾就是一隻豬,還是隻臭不要臉的豬。所以這麼一想,那隻豬拱了白菜,好像也沒什麼問題,
不過顧修瑾的這句話雖然沒問題,但是也不代表他的想法沒問題啊——
靳景瀾是怎麼也沒有想到,顧修瑾的智商在經過一年之後,越變越低。
他明明是在告訴這傢伙真相,結果這傢伙卻愣是覺得他在罵他——
難怪當初要把他的號碼給拉黑了。